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洋岳】凌晨一点三十七(短打/甜饼)

“夕阳在你眼里。”





——


李振洋喝了两瓶可乐,岳明辉还没出现。后来好不容易发了一条微信说马上到,李振洋把弹窗划回去,接着看他的英文版《改革春风吹满地》。

新西兰的风和北京不一样,没有城市味儿。李振洋抬眼看哪儿哪儿都是绿植,比宋丹丹身上穿的貂还鲜亮。他脑海里冒出那句“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然后被自己逗笑了。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每次脑海里闪过这种吐槽的时候,响起来的都是岳明辉的声音,北京话模式的声音。


日头在恋恋不舍死皮赖脸地落山,李振洋眯着眼睛躺在公园长椅上,幻想自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半晌之后觉得流浪汉不够浪漫,于是换成吟游诗人。在伟大的艺术家吟唱完母猪的产后护理之前,他希望岳明辉能站在他椅子边上挡住太阳,不然就拉黑双向,要对方讲够九十九句琼瑶台词才肯原谅。


李振洋没有打算把这些念头付诸实践,但他会讲给岳明辉听。通常是微笑着,眯起眼睛,然后以“岳明辉你知不知道”作为开头,结局会是岳明辉敷衍着说行行行好好好,我无情我无耻我无理取闹。


“我无情我无耻我无理取闹。”

岳明辉在九分钟后出现在李振洋的椅子旁边。用和想象中差不多的语气棒读出台词,李振洋翻了个身,然后又翻回来,像简化过的傲娇仪式。

岳明辉读懂了这一点,但认为撒娇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他揽住李振洋的肩膀,“我刚才订了BBQ,所以来得晚了点。”


草坪烧烤听起来特别西方,有可能是因为北京没什么绿色草坪的缘故。夕阳和明火映红了岳明辉白皙的脸,李振洋总觉得自个儿应该拿个盘子去接他脸上融化下来的奶油,很快他意识到这个想象充满性暗示的意味,但浪漫的环境加深了这种淘气,他感觉到紧迫,瞳孔放大,并笑了出来。

他如此清晰地察觉到爱意。


岳明辉困惑且笑着地望向李振洋。烤炉熏红他的指尖。李振洋产生想与他亲昵的冲动,来不及欣赏美,都是爱欲作祟。他顾不上周遭十几张陌生面孔,从背后搂住他的恋人,下颌抵进岳明辉的肩窝,严丝合缝。岳明辉耸了耸右肩,震碎了李振洋的少男心,他放开岳明辉,觉得新西兰老乡不够地道,烤肉的火一点都不旺。

岳明辉抗拒在外人面前表露两个人的关系,在他们恋爱之前就定下规矩,所以这种拒绝不至于让李振洋丧失好心情,反倒是岳明辉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尴尬,奶油做的脸上熔化出一种泫然欲泣的神情,只有短短一瞬间,但足够让他们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


烤肉很好吃,但不再能称得上真香。他们无节制地暴饮暴食,但咀嚼的样子不够爷们,多多少少囿于刚才的禁忌。岳明辉喂他烤青椒,李振洋闻到岳明辉手上的油烟味,感受到一种喑哑的火气。

李振洋先开口,吻住岳明辉指尖的那种开口,岳明辉如释重负地笑了。他用手撕下带着黄油香气的烤土豆,偷偷地用手指和嘴唇的接触弥补着李振洋。他的恋人嘴唇温热,让岳明辉的脸开始灼烧,虽然这并无物理上的关系。

“当止水并没有什么不好。”

李振洋突然开口。岳明辉没有听过这句琼瑶阿姨的台词,反应了几秒,才推断出他这句话所用的字眼,感觉过于微妙,似乎很有一些分量,却摸不透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玩意?”

“我爱你。”


岳明辉恼羞成怒,心怀愧疚,并且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他低着头又撕了一块烤土豆,蘸了烧烤酱喂塞进自己嘴里,才回答了一句带着黑胡椒、黄油、淀粉气息的我也是。

李振洋想起他们出国前吃的望京小腰,对于孜然和油脂香气的渴望被外国烧烤激发出来了。过一会他觉得自己和岳明辉之间的差异就在这儿,自持的和毫不掩饰的勾引,他心里戚戚地,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胃其实是餍足的。


他们回民宿的路上买了瓶橙汁汽水,李振洋问岳明辉coffee or tea or me,岳明辉答非所问,他说今晚的夕阳真美。

尽管暮色四合。 

the-end






偷摸地复健一小段 写在加班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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