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归人(四)

QAQ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小归人

你们唆!

负心汉!

*

谢天谢地的是这一次看起来正常的多。

Root勉强辨认出那个从门口进来的身影是庞弗雷夫人,她对她的面目没什么印象,但那身衣服却是完美的标识。

这里毫无疑问校医室,而主角正躺在病床上——像个白痴。

“校长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庞弗雷夫人将手里的药盘放在床头柜上,“可怜的小姑娘。”

Root看到了药剂的标签,那是解毒剂——看起来Shaw是中毒了。

“听着——”Shaw怏怏的开口,“夫人,叫他回来是个不明智的做法。”

“但是校长是唯一已知的可以战胜你的大脑封闭术的人了,”庞弗雷夫人忧心忡忡的看着Shaw,“你得寻求你父亲的帮助。”

“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对父母这样——彻底的敞开心扉,”Shaw皱了皱眉头,显然她伤的很重,连这个面部表情都做得小心翼翼,“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见,但我觉得总之不是太好。”

Root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旁边的苹果看起来样子不错,但她吃不到,这让她有点难过。

她从放在一边的预言家日报推测出现在是七年级那场霍格沃茨的大战过后,父亲的脸就在头版中间的位置,标题写的很耸人听闻,令Root感到恶心——但确实是他们最可怕的一次失败。

不过Root并没有多想什么,她在好奇为什么Shaw要对自己使用一忘皆空——现在看起来,显然大家都认为是对方对她施了恶咒,庞弗雷夫人才会执拗的劝她喝掉解毒剂。

“失忆的滋味不好受,”庞弗雷夫人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着,“我年轻的时候在试忘情药剂的时候出了错,什么都忘记了,幸亏我看到桌子上写着字条让我迅速把解毒剂喝下去,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了。”

Shaw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到Root无法分辨Shaw是否真的在听庞弗雷夫人的故事,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安详的毫无波澜的Shaw——那个人天生好像就带着某种对世界强烈的敌意。

 

阳光温柔的让人昏昏欲睡,伴随着庞弗雷夫人的碎碎念,Root都觉得自己要睡过去,不过Fusco和Reese的出现拯救了这一切。

“你们怎么又来了?”庞弗雷夫人露出不快的神情,“这是学校的校医室!”

Root记起来Reese和Fusco都已经毕业了,不过她确定庞弗雷夫人不是真的想把他们赶出去。

“嘿,美丽的白衣天使,”Fusco两年前还没现在这么胖,但是一样让人觉得喜感,“看到我们有助于恢复她的记忆。”

Reese并不说话,拉了一把椅子在Shaw旁边坐下,差点压到Root的脚面。

——她就知道自己和Reese完全不对盘,哪怕记忆里也这样。

 

庞弗雷夫人最后还是为铁三角的聚会让了路,虽然在她离开前还是做了一串长长的叮嘱,但铁三角显然都学会了如何正确的对自己使用闭耳塞听咒的非魔法版本。

现在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当然还有Root。

“嘿,你怎么样?”

“好多了,”Shaw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块黑斑,“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别紧张,你总能想得起来的。”

——是的,就在刚才。Root对此报以微笑。

 

“你一点都没印象了?”Fusco挑走了刚才Root看上的那颗苹果——这让Root决定给Fusco罪加一等。

“我对你们有印象,”Shaw并不扭捏,“虽然没什么具体的,但我知道我们很……熟悉。”

Reese露出一个宽容的长辈式的笑容。

“如果Samantha听到了……”Fusco放弃了感动的假哭,看起来非常认真的思考起来,但被Reese打断了。

“校长一会就过来,在这之前——”Reese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饭盒,“刚才去了趟纽约,顺便带了点回来。”

Reese完美的打断了Fusco的话并成功用仍然温热的牛排转移了话题,但Root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而这种惊慌失措都来源于“Samantha”这个名字。

她发誓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可是一种强烈的不适应感猛然间攫紧了她的胃,好像要从那挣扎出无数的孔洞来——

Stop。她命令自己停下这种毫无来由的厌恶感,但一切都已经不听她的使唤。

 

*

Root从短暂的眩晕感中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窗户上倒映着自己的脸。

——十三岁的脸。

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记忆,就在刚刚那一点点,甚至无限趋近与不存在的时间里,她的意识被Shaw反噬了。

确实厉害。她想。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后转去。

 

……Interesting。

一段自己都没有印象的回忆。

 

彼时十三岁的Root正呆在一间办公室里——她从没见过这个房间,但从格局上推断,这里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

门慢慢的被拧开了,Root意识到进来的会是谁,但是她开口——“教授。”

父亲脸上没有惊讶的神情,他有些,可能是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但是看到Root之后立刻露出了一个微笑。

“久等了,”父亲抬手招来自己的茶具,“晚上喝咖啡不好,来点奶茶试试看。”

他的态度一如往常的亲昵——但这不能解释这段记忆的来源,她从没去过霍格沃茨上学。

从未。

“谢谢。”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倨傲的生疏,转眼间她在银色器皿上看见自己银色和绿色相间的领子。

还是个斯莱特林。剧情可以更糟糕一些。

 

“找我什么事?”父亲坐在那张宽大的扶手椅上,这张扶手椅到现在还在用着,显然父亲被辞退之后把这张椅子也带回了家。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她忧心忡忡的坐下来,手不停的抚弄着自己的头发,“梦到蛇。”

父亲并没有安慰她,反而露出了比刚才更加认真的神色,“这是个……告诉我你梦到的是什么蛇?”

“蟒蛇,”她把发音咬得很重,“它看着我,好像要和我说话。”

父亲陷入了某种沉思,只有壁炉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但那里面其实根本没有木柴。

“我想,”父亲用指节扣了扣桌子,“也许有点可怕,但你应该见见它。”

Root当然知道接下来出场的是谁,但十三岁的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父亲的办公室见到一条——一条真正的蟒蛇,她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躲在了父亲的身后。

“教授——”

路吉尔正用冰冷又潮湿的眼神凝视着她。

“别怕,亲爱的孩子,”父亲抚摸着她的头发,用一种爱怜的眼光看着她,“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父亲信誓旦旦的说着——他总是喜欢把最危险的东西放在身边,这总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像在路吉尔死后,他把它的毒牙放在枕头底下一样。

在Root思考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蹲了下去,小女孩似乎被某种东西蛊惑了——路吉尔暗绿色的眼睛像非常纯粹的宝石,她不再觉得这很可怕了。

自己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可能有几分钟。

“你真漂亮。”小女孩伸出手抚摸了路吉尔的头。

但Root只觉得整个人行将就木一般——

梅林啊,一个蛇佬腔

 

一段毫无印象的记忆。一个斯莱特林的身份。一个蛇佬腔。一个装不熟的父亲。

——一定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一天了。

Root叹了口气,努力的凝视着路吉尔的眼睛,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带她离开了这个糟糕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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