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岸(试读)

一个新的中篇,没有想好要不要写下去。

安慰一下 @蛇宴 

以上。

——

萨曼莎的失踪最终落在了一页页的卷宗里,没人再会谈起这个短暂出现的女人,人们选择性的遗忘了她,继续活在霓虹与月光的诗里。

 

萨曼莎的失踪早有预兆,米歇尔太太在她来到小镇的时候就做过预言,她说萨曼莎身上的气息和海洋湿润的风格格不入。

因为这个预言,在萨曼莎失踪之后,米歇尔太太备受当地人的推崇,虽然谁也不知道她那副印脱色的廉价塔罗牌还能算出谁的命运,但至少这一条是无可辩驳的。

米歇尔太太已经过于年迈,她的肩膀上永远贴着自制的膏药,用以驱逐小镇上海风对她多年的侵蚀,她的面容就像海岸线上的礁石,被雨水冲刷成嶙峋的模样。

她像所有上了年纪的人一样热衷于讲述当年的辉煌,竭力隐瞒着自己的得意,用她一贯故作神秘的口吻提起那段往事。

“她来的时候一个人,背着个大包。”她讲述的相当详尽,仿佛她看到过这个场面一样——但没有人知道萨曼莎是怎么出现在小镇里的,人们只是突然发现街道上空了很久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才意识到有个人住了进去。

米歇尔太太很快就回忆到了这一段,“她住在最北端的那座房子,那房子很老,已经有十年没有住过人了。”

七年.只有七年。但这无关紧要。

 

第二天就有人去拜访了萨曼莎,萨曼莎接受了这些好奇的人的小甜饼和鱼松,并用来自纽约高级咖啡回报了他们。她告诉小镇上的人她叫萨曼莎,但没有更多的,谁也不知道这是名字还是姓氏。

人们为这个外来的纽约女人感到惊奇,没人知道她是要到这儿来做什么的,但她显然没有人们口口相传中的那么神秘,很明显她准备接受来自小镇上的人们的社交,即使她不肯透露姓名。

“没人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人们猜测她可能是逃犯,或者贩毒的,但后来大家认为她是个高级妓女。”

她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嘴里的气息是兑了酒的劣质咖啡味道,这个老人相信这是长寿能允许的最多的消遣。

“但他们都是瞎说,”因为酒精的缘故,让她那张红色的充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更加像一只龙虾的壳,“他们都没见过世面,只能做出这种下作的猜测。”

“她是一个作家,”她笃定的说,“来这住一段安心创作,用的是化名。”

这也许是塔罗牌和水晶球告诉她的,也许是她毫无根据的臆断。

 

大家都认为自己对于萨曼莎的猜测是对的,那个漂亮的棕发女人总是在那间阴冷的房子里独自一人带着,路过的时候偶尔听得到奇怪的声音,有人说那是制毒的机械,也有人说那是开枪的声音,揣测萨曼莎的身份成为了小镇人们每天茶余饭后的生活,人们对于这件事的推断乐此不疲,而萨曼莎直到离开小镇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人们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从萨曼莎莫名其妙的住进小镇之后,小镇上突然多了两三个同样陌生的外乡人,人们无从得知那几个人的名姓,于是调油加醋的将他们称之为“四眼仔”、“西装男”和“肥佬”,这种称呼是半戏谑的,透露着一些未可知的迫切感。

这几个人最后成为了小镇的常客,他们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偶尔有人在萨曼莎的家门口看到他们进去或出来的样子,但没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

这些异乡怪客显然增加了这个独居女人的神秘,人们的猜测越是不洁,就越发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萨曼莎一向乐于和人们交谈——在她偶尔从那房子里出来的时候,所以小镇的人们出于某种礼貌,从没干出过任何逾矩的行为。

萨曼莎的身份似乎永远成为了一个谜团。

 

“她对自己的事情绝口不提,称那些男人为朋友,”米歇尔太太言之凿凿,“我相信她,他们之间毫无肉体关系。”

米歇尔太太的判断基于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但男人们不懂这些规矩。

“那些下流的年轻人——他们想和她睡觉。”

她的确能够称这镇里所有的男人为年轻人,但她的口气听起来十分惋惜,似乎在疑问为什么男人更喜欢这个不知道来历的女人而不是她的女儿——已经六十岁还没嫁出去的贤良淑德的老姑娘。

但男人永远是男人,他们只会被不可征服的东西所吸引,他们厌烦小米歇尔和她母亲同样奇异的装束,他们认为这会影响水手的归航,几乎整个小镇的男人都靠海吃饭——但这也许只是个借口。

男人们坦荡的,或者小心翼翼的隐藏着的接近那个漂亮的城市女人,委婉或者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或者爱或者性,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看起来她只接受那三个同样来自纽约的男人走进她的房子。

男人们对此感到了愤慨,而女人们则表示了更大的痛恨,她们每个人都知道那个眼镜仔看起来多么文质彬彬,而那个西装男——即使对于沿海地区,他一成不变的打扮似乎过于炎热了——有一张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面孔,可他们从来都不会驻足停留,这个小镇里对他们有价值的只有萨曼莎。

于是萨曼莎的人气一落千丈,男人们痛恨她的不可征服,女人厌恶她得到了她们想要的东西,她就这样疏离的活在了小镇里——直到她再也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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