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π的猜想

好久不见各位。

甚是想念。

致我最亲爱的眉毛子。

愿赌服输。

————


你会在π中遇见无限的可能。

 

Harold

“我们回去?”Harold弯下腰摸了摸Bear的头,纽约的冬天对他的腿是个不小的压力。

Bear自觉地跟随着他的步伐,但Harold突然停了下来,他正注视着一串广告牌上的电话号码,那个十位数字他记得,只是他尚不能一下子说出那是从π小数点之后的第几位开始。

他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苍老感,Bear在他身边呜咽的叫,他便不再停歇,带着Bear回到了地铁站。

地铁站的空调总是时好时坏,发出了机械故障的嘎啦嘎啦声——Root曾经主动的提出过一次维修,但最终因为被里面陈年的灰扑了一脸而告终,他们而后都决定不再提起此事,以防Shaw无情的嘲笑。

Harold给自己加了一件厚实点的外套。

 

他们的新号码正在被拯救当中,Harold能做的只是为Shaw和Reese提供一点鼓励,至于Root,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冷清的地铁站只剩下他孤家寡人和一只狗作伴,寂寞的很明显,Harold觉得自己似乎正被时间啃食成一个平凡的老人。

他坐在电脑前,却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那些任务列表统统被忘记了,他回想了很久才想起他想要读的那本书的名字,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那个从不停止的计算程序。

那是圆周率的计算程序,电脑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吐出长长的数字,这对于一台计算机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工程永无止境。

 

移到关闭按钮的鼠标重新退回到了界面上,Harold在右上角的输入栏里打出了一长串的数字,他犹豫着摁下了回车。

所有的结果都只是近似,差了一位或者两位数字,不知为何这个结果让他感到有些庆幸,他如释重负的关了程序页面,光标抓紧最后的时间飞速的闪烁了一下,这让Harold觉得刺眼。

他不再在电脑前面逗留,只是带上了蓝牙耳机,以便Shaw和Reese随时能找的到他,然后他躲进了厨房,他想今天也许可以给Bear吃一点德国香肠。

 

那一长串数字是他和Grace名字一起转换的结果。

他瞒着所有人也瞒着自己。

他想念她。

 

Reese

“谁他妈记得住这密码?”Shaw盯着显示屏上的那一长串数字,这是她辛辛苦苦用老方法听得的保险柜密码,“……居然还有十位,Shit!”

Reese把手里的咖啡递给Shaw,“如果我告诉你后面的密码是5665933446,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一点?”

Shaw一个反手把她身旁的改锥手把顶到了Reese的脖子上,“我只想知道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那是π中截取的三十位数字,大概是将近300位左右附近,当Reese把这一点告诉Shaw的时候,Shaw扯了扯他的脸,“哦Root,你最近变装技术越来越厉害了。”

Reese明白Shaw的意思,如若说破译普通密码他尚能搭得上边,但背下圆周率之后几百位确实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情,但他只是对Shaw耸了耸肩,用他惯常喜爱的迷人微笑将这事一笔带过。

然而他是什么都记得的。

 

那个初夏的傍晚他行色匆匆的来到一家自助餐厅,去赴一场迟到两个小时的约会,Jessica在餐厅门口站着,他远远看过去,分不清那神色里包含着多少失望。

Reese未必不能抵抗来自敌方的沉默拷问,但能在热闹的自助餐厅安静成一道风景却是一种折磨,他为Jessica处理好了一些海鲜,想了很久的话题,终于开了口。

“你说昨天赢了社区的比赛?”他用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面对着他,但他其实只是想找一个缺口,能让他用歉疚和爱来抚平。

Jessica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没什么兴趣,“你正在享受我的奖品。”

“我还说……我以为我们还得庆贺一下,”Reese放下餐具,想为此举个杯,“什么比赛?”

“记忆比赛,我背下了圆周率之后的五百多位,”Jessica不等Reese发出惊呼和鼓励就接着说了下去,“每一次你失约或者迟到我就去背那些东西,所以……这个奖品其实是你给我的。”

Reese把手从酒杯上讪讪的撤了下来,他酝酿了许久,却最终只吐露出一句抱歉。

 

他想或许他们记下同样多的数字那天他们就可以结婚。

但如今,他只有几百位的数字和一张旧照片。

 

Shaw

Shaw到的时候Harold还没下课,她从后门摸进教室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听了一耳朵,果然,他还在讲他的π。

出于打发时间的考虑,她观察了一下教室里的学生——坐在前排的家伙像打了鸡血,坐在后面混学分的家伙抱着手机自拍——一切如旧。Shaw找了个折中的位置,拿出手机打着游戏,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Harold讲课。

但显然这点平衡也被打扰了,坐在她身边的那位仁兄显得很有些不耐烦,他大概是约了什么人一起吃午饭,Shaw没来由的对这家伙暴躁的小动作感到生气,她想得给他个教训。

于是Shaw黑进了他的手机,果然他给朋友发的消息里充满了对Harold的不耐烦——“三年级学的东西居然讲了四个小时,真要命!”

……不知道谁要谁的命。

 

不过就在Shaw给那家伙拼命传输垃圾文件的时候,她还是想起了一点童年的记忆——那可算不上美好的东西。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转学前的最后一天,数学课上的老师——那个刻薄又肥胖的老女人正在讲圆周率,她兴许是发现了Shaw的走神,于是让她计算黑板上那个圆的周长。

Shaw利落的站起来,她说拿根线围一下,然后量一下线的长度就可以算出来了。

同学们立刻爆发出哄堂大笑,Shaw平静的在笑声里坐了下去,而老师暴怒的对着她扔出了粉笔擦,打中了她的鼻梁。

血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的时候同学们都停止了笑声,但老师咆哮着说这是不听课的惩罚,Shaw执拗的问她的计算方法是否有误,而她的老师只是充耳不闻。

当天晚上Shaw的母亲接到来自学校的电话,她的数学老师向学校建议开除她,学校认为家长应该和老师沟通一下将问题解决,而她的母亲只是挂断了电话,继续洗Shaw那件被血浸透了的T恤。

干涸在衣服上的血将一盆清水染成了黄褐色,Shaw坐在母亲的对面,看着水面上自己不断颤抖的倒影,她很想问母亲她是否有错,但她将这个问题咽进了喉咙,似乎这样就能填补没吃晚饭的饥饿。

那个晚上,她第一次听到了母亲呜咽的哭声。

 

“我们知道用圆周率计算周长其实不如直接计算这根曲线段拉直后的长度准确,”Harold轻咳了两声,“圆周率的美妙并不在于它可以融入某个公式项去进行计算,而在于它的本身所包含的无限的美妙。”

他的结语引起了寥寥的掌声,但看起来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他让学生们离开,自己收拾好了东西,这才走到Shaw的面前。

“Reese说你没有带药。”Shaw把感冒药递给Finch,“我顺路给你送来。”

“事实上为了避免传染给学生我已经自己在路上买了药,”Finch把东西接过来放进包里,“不过非常感谢你和John记得这点。”

Shaw跟随着Finch往外走去,“你真的打算讲一学期的π?”

Finch有些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看向Shaw,似乎很奇怪她刚才有在听课,“实际上我可以讲一辈子,如果我有这么多课时的话。”

“你说里面会包含无限的可能?”

“从理论上讲,是这个样子,但人们提出很多不同的观点,只是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去证明这个无限可能到底是否存在,”Finch系好了自己的围巾,“你要和我一起用午餐么?”

“不,刚才Root给我出了一个新的难题,我现在得过去。”

“那么路上小心。”

“嗯哼,”Shaw点点头,“地铁站见。”

 

如果π有无数种可能。

多希望是提前遇见。

 

Root

希斯坦教授正在修改学生们的论文,这让他感觉到很有些头疼——能为哈佛55级数学上课是件值得荣耀的事情,但显然批改这群专业天才的的论文则不那么容易,要确保一切思路都不会被他们带跑,每一步都必须自己独立思考并且努力挑刺,这可绝不是个轻松的活。

在希斯坦教授终于被线性代数折磨到吐血的时候,那个叫做May的小姑娘的论文出现在最上面,希斯坦教授觉得头快要炸开了。

May在课堂上的表现良好,她高等数学的成绩并不如其他男孩们那样优秀,但是她逻辑性强的可怕,所有的证明她都能最快做完,甚至其中一些错误也只能让她自己发现,希斯坦教授对于这种孩子向来束手无策。

不过等到教授拿到论文的时候才发现她并没有如他所想去证明一些公式和猜想,她报告的题目和圆周率有关,同时还有关人工智能。

教授拿着她的报告翻了翻,这家伙认为现在机器所模拟的一切情况就如同不用π去计算圆的周长一样,通过无限分割去贴近圆的周长,但必然会造成越来越多的极其细微的差距,而她则希望能够在人工智能中启用π的计算公式,在Wallis公式的帮助之下,将无限分割的贴近方式转化为无限乘积的计算方式,让计算结果以乘法方式叠加而非加法,直到计算出某一个可忽略数值,然后再逆推倒进行二次运算。

希斯坦教授认为这个理论很有意思,但着实有些偏题,毕竟这儿还是数学课堂而不是计算机课堂,他想如果这孩子也想在别的教授手里拿到A的成绩,她必须得更换一个题目。

希斯坦教授找到了May的教学档案,但他发现除了这门55级数学以外,这个叫May的孩子没有留下任何别的信息,好像她只是一个凭空出现在他课上的家伙——没有地址、电话、学籍信息和选择任何一门其他课程的消息。

……God Jesus。

 

希斯坦教授只好把这个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女孩忘在脑后,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将这份论文收了起来,大概两年后,他的朋友Mitnick到家做客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份论文。

“一个学生写的,你可以看看。”

Mitnick推了推眼镜,“我只有一点时间能来看看你,你却希望我帮你看看论文?”

希斯坦教授笑起来,“显然你也不打算告诉我这七八年来你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只好让我用这个来款待你。”

教授把论文递到小个子男人手上,“虽然我仍然不相信你能创造出人工智能,不过有人相信,看看吧,算法和你喜欢的东西一样。”

Mitnick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简介,然后迅速入迷的看了进去,直到墙上的钟想了起来,他合上了论文。

“我能知道作者在哪儿么?”

“很显然,”希斯坦教授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这家伙和你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什么信息都没留下,怎么?对你有帮助?”

“实践的部分做不到,不过有所启发,”他热切的搓着手,“我可以把这份论文带回去吗?”

“请便,”希斯坦教授点点头,“希望你能够把你的人工智能创造出来。”

“新世纪就要到了,一切都有可能。”Mitnick笑起来,显出一点跃跃欲试的样子,“感谢你的款待。”

“下一次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可能会为你准备些更好的。”

“说不准,老兄,”他站起身来,“我仍然是个逃犯。”

希斯坦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顺利,Harold。”

“谢谢。”

小个子男人同希斯坦教授握了握手,拿着论文离开了他的房子,他有很多构思需要去实践,如果他有幸能遇到这个叫May的女孩,他想他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如果这世界是个巨大的圆。

THE-END



彩蛋~

Fusco

“所以我们现在要在,”Fusco站在办公桌前指着板子上的那张图,“半径五公里的嫌犯的舒适区进行搜捕!”

他暗戳戳的摁下了耳机的开关,“嘿,眼镜天才,告诉我半径五公里的圆面积是多少?……够了够了,小数点之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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