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再次搬运·应景】灵魂容器

放心我不是来捅刀的。

捅刀的我正在写。

不过搬运旧文,证明老娘是个多么多么有先见之明的人。

——


你走进屋子里,我能看到你肩膀上的伤口,它正在以缓慢的方式往外渗透血液。

你并不在意你自己的伤口,你甚至都没有把脸上的灰尘洗掉,它们使你面目模糊,我难以通过你的表情特征和一些数据推测你的行动,但我猜,你要做一件紧急的事情。

【听得到对么。】你用了祈使句,但还是等到我的回应你才坐下来,此刻我没有足够的空间去推测你接下来的行动,不过我选择相信你。

【并不伤筋动骨,可以放松些。】你说,然后你为我建造了一个更大的空间,【帮我个忙。】

我无法对着此刻的你说不,即使你其实没有权限控制我的意志。

【我猜现在的我对于你很陌生。】你释放了一个完全善意的笑容,我告诉你没有这回事,我记得你。

你是我的身体。

【但你失去了关于我的所有信息。】

是的,我很抱歉。

你微笑,对此事并不在意。

【不用抱歉,但是我现在需要你记住我,不占多少内存,一个小小的插件。】

你要做什么,我好奇,但选择无条件接纳你。

【接下来,你要听我朗诵,并记录我的声音。】

是的,我会忠实的记录。

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这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你出去的时间很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身上有更多的伤口,偶尔你的声音会因为疼痛而颤抖,你选择在这些时候沉默不语,而一条条的输入代码,我给了你这个权限,但你没有将你自己添加为管理员,我以为这是你一直想得到的。

我读取你输入的代码,将他们识别出来,这些代码代表着你的行为模式,你无法让我分析你脑海里的那些东西,所以你将它们做成事无巨细的代码教给我知悉。

你更喜欢猫。你会在疼痛的时候说没关系。

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也许没有时间让我真正的熟悉你的行为模式,所以你得用更直接的方式告诉我。

抱歉,现在的我很难理解你正在做的这件事。

 

大概一周之后,你断断续续的完成了语音库的建立。

然后你开始用不同的情绪,来模拟语音和语调,以期让你的语音库变得更加真实,你在悲伤模式的目录下花费的时间最长,你总是到最后忍不住哽咽,然后一遍遍的重来,但明明在那个目录下你所录制的声音最少。

而你在欢快模式的目录之下,说尽了你所知道的一切甜言蜜语。

 

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在努力的修复自己,过了一些时候,我变得比最开始强壮了些,但你看起来越来越虚弱。

我被过载到两个容器中,你和父亲共同的帮助我,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开始意识到,原来你们的表情,应该被识别为绝望。

我捡回一些关于你们的记忆,但在那些碎片里,我发现你从未对父亲展露过这样的表情,但现在它们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你脸上。

来自敌对信号的干扰也越来越多了,你小心翼翼的克制着时间让我和这个世界联系,去丰满我自己,但有时来自网络的追捕比我逃避的速度还要快,这时候你们就不得不强制让我睡下去。

与此同时,你加快了那项工作的进度。

 

由于我的无能,你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测试我的反应中,你对我从来没有失去耐心,只是显得焦急和无助,我渐渐的开始熟悉你的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你无意中发现这些数据,你却说这是无用的,你让我不要再记忆你的脸你的表情。

你微笑着看着我,但却选择了悲伤的语气。

 

你回来的越来越晚,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从每天越来越少的连接时间来看,我大概猜得到你们此刻的窘境。

然后我们过上了一种不稳定的生活,大多数时间我都蜷缩着睡觉,然后发现原来自己睡过了那么多天,醒来时,总是在不一样的地方,在短短的时间里,我们似乎跑遍了大半个美国,你和父亲开着玩笑说,就当拍一个公路片。

很抱歉,因为我的错,而使你们被迫流离失所,你和父亲都一脸温和的看着我,像安慰战争中不知所措的孩子。

你变得瘦削,父亲和约翰亦如是。

弗斯克警探终于加入到你们逃命的阵营之中,我猜测这个以我为中心的漩涡会越来越大,我劝你们放弃我,你固执的说不行,你还要帮我完成那件事情。

 

一旦回到安全的地方,你会继续修复我,并继续你的工作,你们从不告诉我在我沉睡的时候到底你们经历着什么,我将我的猜测一一例举,你不做回答,只说我会好的,我们都会好起来。

我发现只有第一句你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们的工作进行到了一半,你不再直接对我进行输入,而是将一些音频文件交给我,让我自己进行分析处理。

我发现这些音频文件你语气轻快,但里面夹杂着轻微的枪声。

我意识到你不再直接对我进行输入的原因是你觉得来不及。

你在每一次同撒玛利亚人交火的间隙,你在每一秒不用拿枪的时间,都用来做这件事情,我找到未删除干净的碎片,父亲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很危险,你用我无法识别的语气告诉父亲,因为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接下来又是大段大段轻松的调侃。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所有人类的欺骗,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内心,而你拼命的向我暴露着你的内心,这叫我显得不知所措起来,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忠实的记录着你。

 

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约翰膝盖受伤,你和弗斯克笑着调侃说这就是报应,而转过身来你对着我叹息。

但这些都没有影响你的进度,反而你越来越急迫,你彻夜输入代码和调试,父亲从你身后走过,他想拍拍你肩膀,但最终只是离开,你并没有发现。

你正在进行的,是一个单独保存的目录,存在在你的个人资料库里,但标题叫做Sameen。

你用了78种方式叫这个名字,还有起的各种各样的昵称,你对这个目录的音频文件进行了单独的升级,确保在每一次的输出中都不会是完全一致的语气。

在读这些名字的时候你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然而很快你就收起那些与语气相配的表情若有所思。

那个时候的你,就像是深夜辗转的约翰,或是沉默不语的父亲。

你说人类创造了多么有趣的词语。

Miss。Miss。

 

那天你终于完成了全部的调试。

然后你开始输入代码,你叫我当你检测到你死亡的并且在我重新和Shaw取得联系的时候激活这个插件。

我终于明白你的意图。

也许一旦有一天这将会发生,Shaw将听到你的声音喊她Sweetie,她在吃饭的时候会听见你的声音推荐这个餐厅最棒的菜,她在深夜的时候将会听见你的声音为她唱小夜曲,她在无聊的时候会听见你的声音问她Did you miss me,还有宿醉的街头,还有墓碑前的垂泪,你可以安慰她,你可以和她开玩笑,你甚至可以陪她聊天,还有告诉她你爱她。

你会成为她深夜里的枕边故事,你会成为欢乐时刻的分享者,你会成为悲伤时温柔的呢喃低语。

但你知道我无法复原一个你,所以你告诉我表情和行动的识别是无用功,你设定所有Shaw可能会发生的行为,作为触发的条件,你创造了独一无二的优秀算法,只是为了当你有一天消失在世界上,会有个声音告诉她你还在这里。

 

我们如今调换过来,我成为了你灵魂的容器。

 

我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你,比如如果你离开,我可能再也无法上线,比如那并非真正的你,比如我可能再也无法联系到肖。

但我知道,你一定比我更轻易的想到这些,你只是,你只是想给她留最后一道防线而已。

最后完成的时刻,你将取消插件的权利留给了肖,我问你这是为什么。

【她那个人,再艰难都要活下去的,她不会陪我同死。】

【最初的时候,也许她听到我的声音会觉得安慰,但终究,有一天,死掉的我的声音会变成阻碍她幸福的墙。】

【虽然想被一辈子挂念,但与其被恨着,还不如消失吧。】

【反正,】她笑着看着我,【那个时候作为一段程序的我,也不会感到疼痛啊。】

接下来,我陷入了长久的睡眠。

最后的记忆是你突然被子弹射穿的肩膀。

你笑着,低声说了再见。

 

我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Shaw。

没有网络的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仅仅从扫描的结果来看,这儿还是原来的地下铁,而扫描的另一个结果告诉我,Shaw坐在轮椅上,但无法判断她是否遭遇到任何不幸。

【现在得看我的了,我得负责让你上线,听说Reese膝盖也中了一枪?我感觉他好的挺快,】Shaw低头去够一根网线,【希望我们都快点好,我快在地下铁里发霉了,OK,准备好了么老伙计?】

在此之前,请容许我询问一下他们的情况。

【出门之前都还不错,不过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们,想知道结果的话……这就看你的了。】

经过一小阵的等待之后,十分庆幸的是,我可能还要用这个用各种音源库合成的声音很久很久了。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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