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八）
你根NTR。
干的Piao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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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真相
雨下到第二天中午开始变成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但始终没有停息的意思。
约克城的街道上挤满了沉默的群众，他们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雨里，眺望着白宫朦胧在雨中的尖顶，而贵族家庭们则得以进入白宫前的广场，但比起新教皇的悼词，这些人显然更注重的是衣领上精致的蕾丝花边和一尘不染的皮鞋。
Root随着教团成员分立在白宫两侧的台阶前，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从凌晨开会到中午，不过睡眠不足和淋雨并未让任何一人的脸上显出一点倦怠，每个人都神情肃穆的站在那儿，看起来正万分悲痛的悼念他们故去的主教。
“……愿故去的主教安息主怀，在天堂继续为您的子民祈祷，愿上帝赐福于梅丽肯人民，阿门！”
教皇的悼词暂时告一段落，这一声阿门从广场开始，像一种病毒似的蔓延了开来，整个约克城的子民接力般的喊着，将他们的敬意传到更远的地方去。
紧接着便是新教皇的授杖仪式，霍尔先生将装着十字白金权杖的盒子捧到Riley主教的面前单膝跪地，而当新教皇从盒子中取出权杖的时候，人们立刻看到一缕阳光从云层间如利剑般刺出。
人们惊讶的凝视着站在阳光下的新教皇，他们先沉默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一阵高声的欢呼，“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这一神迹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即使有人仍能辩称这是巧合，但在这种万年一遇的巧合面前，所有的狡辩都是徒然，人们不由自主的匍匐在新教皇的脚下，将他们对上帝与新教皇的尊重化为欢呼，狂热的浪潮从白宫开始，席卷了整个约克城。
坊间开始流传新教皇上任当天的神迹时，世家与贵族间流传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版本。
对政治稍微有一点了解的人都嗅到了教皇之死中不同寻常的味道，心脏病突发的说法对寻常老人或许尚能解释的通，但对于前两天还精神矍铄的巡视新议事厅工程的Greer教皇来说，这个说法显然显得过于拙劣。
另外，假使那将近五分之一教团成员的无故消失不能作为夺权阴谋的佐证，那么上任教皇的发言人霍尔先生依然活跃则显得另有蹊跷，按照道理，这种政治清洗中第一个该消失的，就是这位旧日的教皇厅发言人。
红衣主教与前主教心腹互相勾结夺权逼宫的阴谋论像是个已经证据确凿一般在世家的密谈与下午茶中广为流传，但显然这种说法在每一个教团成员那儿都立不住脚。
“你相信吗？”
坐在Root对面的是财政部长Zoe Savoia，她们正坐在街头的一家咖啡厅中，像两个贴心姐妹般享用着下午茶。
“你是说阳光那事？”Root一时间无法分辨Zoe所讲的到底是什么，“他们早就算好了雨停的差不多的时间，那道光是我们的人在西奈山上动了点手脚反射出来的。”
“我是说，”Zoe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我们还活着。”
Zoe轻描淡写的将困扰Root几日的问题抛了出来，让她一时间竟给不出任何回应。
整个教廷的形势并不复杂，但分权的情况就显得十分严重。13位枢机主教在教区中有自治权，但为了减少红衣主教的权利，每半年就会做一次内部的人事调动，让他们没法在一个教区长时间的培养自己的势力。
军团从教皇国建立以来便自成一个体系，教廷原本最需要瓦解的便是军团，但对外扩张比内部争权来得更加符合教廷的野心，恰好Hersh、Indigo两位部长比起政治都更加热衷于战争，教廷也就将计就计，让大军不断的扩张教皇国的领土，减少任何可能酝酿阴谋所需的时间。
再往下顺位就该是Root所掌握的黑十字堡和Zoe的财政部。黑十字堡除了掌握军用技术以外，还是唯一对能源和新能源技术有所研究群体，这个群体一旦瓦解，将会让整个梅丽肯教皇国的科技水准倒退五十年。至于财政部，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教皇之死并不寻常，但假如同坊间传闻所说是霍尔勾结Riley教皇下的毒手，那么第一时间该被换血的就该是黑十字堡的负责人Root和财政部部长Zoe——她们毫不怀疑霍尔和Riley教皇都有这个能力。
Zoe来找Root无非是感觉到紧张了来寻求一个同盟，Root自然也乐意和金库钥匙做朋友，但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两个人都不知结盟到底有什么作用。
“你说的没错，”Root压低了声音，“Riley换上的所有人都不痛不痒……或许是杀鸡儆猴，或许这只是个开始。”
“不，”Zoe眼神中透露出一点决断杀伐的气势，“要想让大家乖乖听话，杀的也该是你我才对，如果只是个开始——”
Root接下了Zoe的话，“那他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太多了。”
“正是如此，”Zoe点头，“而且Riley虽然有能力，但却没有实力……我总觉得他换下这些人是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比起这个，”Root下定了决心一般，“我更想知道霍尔能得到的是什么，一个没有家族、自己放弃了产业的、已经站在全力巅峰的人还能获得什么？”
Zoe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面色变得渐渐凝重起来，“你了解这个人有多少？”
“我从没想过，”Root像是领悟了Zoe的恐惧，“他好像天生的教皇厅发言人。”
“他的能力让人忽略了他的背景，”Zoe心不在焉的搅动着咖啡，“在我的印象中，他在Greer还是红衣主教的时候就当上了Greer的秘书，一年后，那件事就发生了。”
Root闻声色变，“他……也许……”
“现在想想，”Zoe吸了一口气，“没有背景刚从学校毕业的私人秘书通常只能在贵族家庭不得宠的远房少爷那找个出路，最机灵的也只能陪着重点培养的家族继承人，成为红衣主教的秘书……怎么看都不太现实。”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也许真的是上帝选择的。”
Root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但Zoe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开始凌乱了起来。
“你怎么……”
她还没有问完，冷汗便瞬间爬上了她的脊梁。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意识到这句玩笑也许正指向一切的答案——她们当然不会相信这世上存在上帝，但也许……也许是有一位耶稣。
教义上记载过教派于700年前在日耳曼大陆上建立，但受到蛮荒日耳曼帝国的打压，不得不逃至当时日耳曼大陆上还未开荒的边陲，信奉新教的人们在那繁衍生息，逐渐壮大了自己的教派，并建立了最初的教皇国。但这种情况延续不到四百年，日耳曼帝国为了巩固自己旧教的权力，同时为了扩张版图，日耳曼帝国向教皇国发起了战争，教皇国屡战屡败，无奈之下出海逃离至仍未开化的梅丽肯大陆，击败了当地文明程度落后的一些城邦，最终建立了梅丽肯帝国——当然教义上是说受到了上帝的点化，指引他们开拓新的方向、点化蛮族云云。
在到达梅丽肯大陆之后，作为先锋军的八位将领在上帝的指引下发现了蒸汽动力，这八人在教皇的授意下建立了最初的黑十字堡，从而迅速的开启了蒸汽文明，在五十年内将工业超越了曾经的宿敌日耳曼帝国，而黑十字堡在五十年后发现了全新的能源液态金属，这种液态金属蒸汽将蒸汽动力的水准提升到了神话的级别，从而造就了全盛的梅丽肯教皇国。
普通历史上的记载到此结束，但世家的藏书里则保留了更原始的记录：发现蒸汽动力的八位将领除了成立黑十字堡以外，还秘密成立了一个叫做圣济会的组织，但几年后就因为内部纷争强烈和教团势力的打压而不得不解散。
书上对圣济会的记载实在寥寥，且都大同小异，但从现在的现状来看，这八大家族虽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在动力能源的交易中，还是能找到与这几个家族相关的蛛丝马迹，这让Root和Zoe不禁猜想关于这个圣济会还延续至今的可能性。
如果圣济会还存在，并且因为某种原因而隐匿了自己的身份，在教皇国的背后作为真正的运作者也并非全无可能。这样也就能完美的解释两次改朝换代后整个国家机器仍然有条不紊的运行着的原因——被换掉的不过是一张脸面，而且如果霍尔是圣济会在众人面前的信息传达者，那么一切关于教皇的疑问也就解释的通了。
Root和Zoe都心照不宣的换掉了话题，但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在Root心底渐渐的成了形。
“帮我找出军团医院院长的所有资料。”
“John Riley？”Cole挑眉，“你怎么对那死面瘫感兴趣了？”
Root一边审阅着文件一边和Cole耍贫嘴，“……我要是说我想嫁给他你信吗？”
“你可想好，”Cole在本子上翻找着关于新任教皇长子的所有资料，“现在他应该正和你那倒霉的前监护人共处一室。”
“那就找机会让他从那个倒霉的房间里走出来，”Root翻了个白眼，“这消息真他妈的提神。”
“说实话，宝贝儿，”Cole将本子递到Root面前，“不管你想嫁谁，你现在这个样子谁娶了你都会阳痿——只要他用背入式。”
“如果你闭嘴的话我考虑月底给你发奖金，”Root假笑，“别想劝我和你一样弄得和变种人似的。”
“我那是为了你着想，”Cole摊了摊手，“虽然我能做到，但是在会议室用脚夹着钢笔或者用嘴叼着……有碍观瞻丢你的脸啊。”
Root没和他继续就这个问题贫下去，“……他真的把她救活了？”
“你想让他治你的后背？”Cole挠了挠头，“这个嘛……术业有专攻，人家没准是专业治死人的，你这种小毛病人家没准压根没在乎过呢。”
“他要是也不行的话那我就只好委屈一下嫁给你了，”Root读者资料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还情侣刺青呢，谁也别嫌弃谁。”
“我打算后面多加一个y，”Cole兴致勃勃的幻想着，“或者加个iest，把y让给你。”
“你真打算在我身上纹个“粗又壮”①吗？”Root合上本子，“现在正面上我的也得萎了。”
“你就说这是一个预言，你从小身上就带着这个胎记，说明以后你的老公一定很粗壮，你老公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的。”
“如果你要在后面加上iest的话那就不一定了，”Root说，“我会建议他跟你互肛。”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Cole撩起自己的衣服，左乳下方被刺上的单词在他疤痕累累的皮肤上仍然显得十分刺眼，“不然我把U改成O？美丽的小姐，我遗失的心是不是掉落在你那里了？”
“你唯一偷走的是我的食欲。”
Root怏怏的移开了目光。
注①：Lusty，强壮的、粗壮的。
身上的单词为Lust，淫欲，色欲。
Cole所改变后即为L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