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上流社会(十九)

我就不信邪了

——

Chapter.19 叛变 

 

在那场失真的记忆里,人们很难想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在这场短暂的回忆中,似乎所有的画面都是支离破碎的,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直到他们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直到喉咙不受控制的发出尖叫。

——Indigo部长的叛变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事实上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内,却被血色和杀戮延展成了难捱的漫长时光,人们无法确切的在这种环境中感知到时光的流逝——从John倒下的那一刻起,这些人们就忘记了关于生存和呼吸的本能。

没人知道确切的导火索是什么,或许是Cole泼去的那一杯酒,又或许是洞穿了准新郎身体的匕首,但如今灾难已经确凿无误的发生了,人们对于这一场惨剧的印象也并没有更多的价值。

实际上连John也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展开方式,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给他狼狈的朋友裹上一件衣服,但他在那一瞬间接到了来自Shaw递给他的一块硬物,感觉到了抵在小腹上的冰冷的寒气,看到了女人讥诮的近乎怜悯的眼神。

“因为你做不到推我一把,John。”

那女人的声音笃定而冷酷,就像在突然间贯穿他身体的兵刃,它们同样干脆利落,也同样无可救药的致命。

是疼痛让他开始清醒的思考,但Shaw不给他任何一个劝阻或告别的机会,她只是同样利索的抽出了匕首,并一脚蹬在了John流血的伤口上。

Shaw抓住了唯一一个自己身上的教团徽章失效且John身上并不佩戴教团徽章的时刻,撒玛利亚人无从了解他们之间那句短暂的、最后的对白,她同样也抓住了她最好朋友的弱点——John在亲手杀了那个女孩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对牺牲无动于衷,假使John做不到在Shaw即将坠入悬崖时再推一把,那么不妨让她亲自甩开John伸出的手。

她相信那些时间足够John将怀表藏在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也相信不会再有人笃定John与自己是同党——但这还远远不是这一场死亡的价值。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诺西尔,她就站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因为拔出匕首而扬起的鲜血溅落在她面前的糕点盘子中,那些雪白的糕点看上去像是覆盖了一层红色的糖浆,这让诺西尔发出了一声古怪又短促的尖叫,直到那把匕首也割开了她的喉咙。

浓稠的红色终于唤醒了人们短暂逃离的心智,宾客们下意识的向反方向逃窜出去,但大量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来,混乱的场面阻挡了侍卫们的视线,霍尔忍无可忍的掏出火铳,对天鸣了一枪。

枪声让逃离的宾客们心里一惊,但是侍卫们却抓住这一点机会绕开了那些不敢再动的客人,显而易见的训练有素——但凡还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这群侍卫绝不是教皇的护卫队能够达到的水准,这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这意味着有人早已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有所预见并且做好了准备,Shaw在环视四周的时候,不免对那个已经撕下了裙摆掏出了火铳的女孩多看了几眼。

她的女孩长大了。Shaw饶有兴趣的看着Root对准自己的枪口,有了种本不应该存在的、接近骄傲的情绪。

对于Shaw来说这是一场注定的死亡,如果不是晕过去的John就在他的脚边的话,她现在早已被子弹打成了筛子——尤其这一回,她万分确定没有人能够再从死神手中救回自己,但现在场面还在胶着的状态,因为霍尔……在她坐实了自己叛变的身份之后,他一定更想要生擒住她。

霍尔和教皇都不会希望有人开枪,唯一的变数是Root,连教皇也在此刻必须相信Root有可能为了报仇而不顾John的死活,更别提了解她的霍尔,他们不得不用各种方式暗示Root不要冲动,但Root的枪口和目光都一刻未曾Shaw的身上移开。

但那是Shaw唯一的希望。

 

Shaw明白自己必须被杀死的结局,因为这是一场叛变,她当然有很多种方式自我了断,但一旦她自杀,她之前意图保护John的行为就太过刻意,只有让别人的子弹打进她的胸膛,这才是完美的结局,而她也必须迫使这一发子弹的主人是Root。

她要让霍尔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发生。

但在那个瞬间,Shaw感受到了脚下急不可查的细微的震动——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灾难序曲,也是她意料之外的……证据。

没有什么比脱离控制更能让Shaw感觉到难受,即使她很快意识到这会是一个新的机会,但她的愤怒比她的惊喜要来得猛烈的多,她几乎想冲上去撕碎那张漂亮的脸蛋,或者喂她几颗子弹了。

霍尔从人群中迈出了一步,正要开口说话,然而一阵怪异的声响从他身后的白宫大门处传来,在他来不及回头的时刻,Cole已经从大门里飞了出来,被狠狠的摔在了Shaw面前的空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甲胄士兵,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了包围严密的侍卫当中,在机械甲胄的保护和武装之下,他们的冲锋几乎是毁灭性的轻松。

没人敢在在时候开枪了,所有的侍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古怪的士兵冲进包围圈,将Shaw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

Cole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强撑着肋骨断裂的剧痛看向面无表情的Shaw,“你居然用这些疯子?”

教皇心里悚然一惊,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古怪的军人为什么会突然暴动,但他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他收到在Shaw房间的保险箱中的文件和那份告密信之后,他就不由分说的从John手里要过了这支由禁药控制的军队藏在白宫的地下安全屋中,他现在百分之百确信是某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他根本无从知道阿瑞斯军团是只为Shaw一人服务的军团,用单纯的药物控制并不能驱使他们效力,而如今唯一知情的人——他唯一的儿子,此刻正失血过多晕倒在地上。

这件事的主谋在密信里说的很清楚,有霍尔一份,他一定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显然霍尔并不知道自己把这堆家伙弄了过来——Riley教皇现在唯一能逃避的方式,就是等着Shaw承认这一点。

但Shaw还没有开口,一个阿瑞斯士兵已经用手钳住了Cole的喉咙,这个疑问不再需要任何的回答。

Cole用双手抓着那支因为带了甲胄而坚硬无比的手臂,试图进行自救,但人力根本无法和机械的力量相抗衡,周围的侍卫们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的甲胄士兵——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动力装置,也没有任何看起来薄弱的地方,这让他们根本无从攻击。

即使他们脚下都是草地,但仍然能清晰的看到甲胄战士脚下因为重量而下沉的部分,这几乎是机械甲胄重量的极限,可每个士兵都意识到,这些背负沉重甲胄的士兵的灵活度几乎达到了不可思议的敏捷。

Cole在这种压制下即将力竭了,每个人都能看到那个男人脸色由红到紫的濒死模样,他们看到Cole用力的指关节处一寸一寸的爆裂开来,露出里面乌蓝色的金属骨骼来,但Cole突然暴露的秘密只能让人们察觉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式微——那绝不是他们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

如果他这样也无法自救……那就绝没有人能救他了。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场暴虐的胜利。

 

冲出来的是Root。

侍卫们才反应过来他们面前这个可怜而濒死的男人正是Root的私人秘书,他们却因为一时的惊讶而丝毫没有营救的打算,如果Cole死去了,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可以好过。

一时间众侍卫都感觉到了后怕,但却仍然没有一个人冲上去,他们并没有忘记刚才这些甲胄士兵冲进他们之中时那种可怕的冷意和疼痛,这些人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显然他们即使同时开枪射击,那些子弹也击穿不了他们身上那种高强度的金属甲胄。

Root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因为这种材料的防弹性能是她亲自试验出来的,除非现在有高温炮在,但显然Cole也会被烫到尸骨无存。

她设计他们的机械甲胄时根本没为这种情况留下半点余地,与以前所有的机械甲胄不同,黑十字堡抛弃了传统的外部动力系统和武器植入,完全依靠他们自身的力量和速度作为原始动力,将所有的重点放在内部原始机械和外部的防御上面,然后将这些甲胄直接植入这些战士的皮肤之中,让肌肉重新生长的时候将这些金属和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他们每一个动作将直接作用到甲胄上面,通过甲胄中复杂而原始的机关,达到八至十倍的力量放大效果,而高强度的合金外壳则几乎可以阻挡现在所有已知的弹药——她甚至可以说,这些阿瑞斯战士没有任何已知的弱点。

Root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运用她那点微不足道的魔法罢了,即使她完全不应该在此刻暴露这个信息,但她必须要救下Cole。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意义了。

 

从她冲出去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有任何退路了,每个在场的人都见到了她瞳孔之中突然出现的那一缕黑色的、如纱一样的烟雾,包裹着她的整个瞳孔,如同传说中出卖灵魂与恶魔的使者一样,那让她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死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一丝生气的死人,即使她从那些军人中堂而皇之的穿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有任何反应,而就算在一旁看着她快速移动的这些人,也在那一瞬间感觉到那不过是一具活动的尸体。

那种死亡的气息让这些不会思考的怪物对她视而不见,直到她贴近到Cole身边,用手抓住了那个阿瑞斯士兵的甲胄手臂,那些黑色的雾气才从她的眼球上消失,在这个瞬间,刚才成为死去状态时所积攒的所有关于“生”的能量都变成了在皮肤上的巨大热能——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怕灼烧的疼痛,但他们依旧有着躲避高温的本能反应,而用金属外壳去导热,会让这次的效果比上一次在萨曼莎城郊外遇袭的那一次更轻易一些,但他们的反应速度,却也绝不会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就是了。

但Cole很好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在那人的手因为Root身上的高温稍有松动的一瞬间,Cole用力的将坚硬的金属手指在一瞬间插进手腕甲胄的薄弱之处,扎破他的肌肉,从桡骨的关节处将他的整只手卸了下来。

人们只看到从那只断手处喷射而出的鲜血,却察觉不出那是隐藏在Cole金属骨架间的填充血囊受挤压而破裂的结果,但接下来,几乎是毫无喘息的,那人的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Root的脖子。

今天这些侍卫所接触到的秘密和未知已经太多了,他们但凡稍微还能留一些理智的话就会意识到他们也许会因此而送命,但现在没人在乎这个,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比起这些被吓傻的士兵来说,Root并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怪物,但在绝对压倒性的力量面前,经验并不能成为胜利的条件,但她知道,换成她被挟持的话并无性命之虞。

 

果然霍尔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冲着那只断手迅速的开了几枪,从火铳口中喷出了青蓝色的高温火焰,那战士立刻机敏的闪避过去,但却没能躲开他另一只手中丢出的匕首。

刚才还无坚不摧的甲胄战士却被这把匕首直接削去了半个头颅,Shaw站在那里看的清清楚楚——那把匕首是如何轻而易举的破开合金的外壳,她几乎敢百分百确定这又是史前文明的遗物。

霍尔暴露了自己的秘密证明了Root的重要性,Shaw在确认了这一点后几乎立刻催动了自己的精神力,让三个阿瑞斯战士围攻霍尔,而剩下的所有人则拼劲全力开路,冲出包围而去。

被削去头颅的战士依旧保持着临死的姿势,即使没有任何鲜血从伤口中溢出,但还是可以确认他绝不可能再继续活动了,Cole用尽全力站起来的样子才让愣在那里的侍卫们反应过来,他们立刻救起了已经晕厥的Root。

但霍尔那边的情势实在焦急,他身上唯一的救命道具在刚才情急之下已经投出,现在他和所有人一样自身难保,很快就被这种非人的力量重伤,但显然他们留下不过是为了给Shaw的离去争取一点时间,在收起那把匕首之后,这三个人也一路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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