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上流社会(十)

每天都有机智的读者猜对答案

你们想养肥了看我也想养肥了发啊!!!!!!!!!!

——

Chapter 10. 阿瑞斯计划(上)

 

“上帝保佑!”

年迈的通灵师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位士兵立刻将准备多时的水杯递到她面前,老妇人嗫嚅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您喝点水慢慢说。”站在一旁的年轻军官劝慰着,他原本比谁都急着求得这个结果,但当他看到那女人后背的瞬间,他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想不想听见这个过程。

“都是真的……太可怕了……”老妇人苍老的脸上充满了恐惧,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最痛苦的一次读取伤口的经历,“我不能再做下去了!”

年轻军官其实也不想再面对这片可怕的肌肤,“但是……”

他的话被推开的门打断了,军官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出了火铳,但等他看清来人的时候,他不得不尴尬的收回了火铳,并敬了一个军礼。

“从我的地盘滚出去。”

年轻军官面露难色的看着自家少爷,“但这是教皇的命令……”

“我说了,”John走到Root身边给她盖上了被子,“从我的地盘上滚出去。”

“但教皇交代过……”年轻的军官一时间进退维谷,“如果……”

“你想步门口那家伙后尘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将你以入侵机密地区的罪行当场杀掉,”John口中所说的正是他自己的私人秘书,“告诉父亲不要动不该动的人,也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如果他还不想成为Greer的话。”

“是,是的!”那年轻军官逃也般的离开了房间,而门口横尸的,正是跟随John将近二十年的私人秘书。

他一边离开一边听到刚才那个房间中传出的枪响,军官仔细听了听——除了床上躺着的女人,John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Shaw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Elias背后的梅丽肯地图上一枚红色的小旗,那小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不远处的泽西市向萨曼莎市滑动,而其他黑色的小旗子大都安静的呆在约克城内。

“老面瘫动作还挺快。”L先生前倾,从桌上拿起一盘薯条,这个动作让他的马甲因为肚子的挤压而翘起来一角。

“老头子是没给你足够的薪水让你换一身合适的衣服吗?”Shaw嘲笑着,“还是你把军费都藏在肚子里了。”

“你信不信我也给你来一刀,”L先生灵活的从手腕中翻出一把小刀,刀面上凝淬着一层淡蓝色的光芒,“试试?”

“那你应该把我整个大脑都切走,”Elias搭话道,“毕竟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拿到这把刀的那张脸。”

L先生咳了一声将刀收了回去,“谢谢你让我练出了一手偷袭的绝技,不然我觉得我和别人难以解释为什么神选机械师曾经的毕业作品是一把餐刀。”

“一刀多用嘛。”

“滚开,”L先生朝Elias那边啐了一口,“不过你真的相信老爷子会有所收敛吗?”

老Moratti一直希望对这个莫名成为黑十字堡负责人的家族罪人赶尽杀绝,恰好Riley主教和他关系不坏,老Moratti便怂恿主教对这个过于顺风顺水的重臣彻底清查,是以才有了今晚派出亲卫队从瓦伦堡皇宫掠走Root这一出好戏。当然,老Moratti也不会知道L先生的背叛。

Shaw往嘴巴里送了一颗方糖,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吃的东西,“John他爹只要知道Root是霍尔的人就会远离这事儿了,毕竟谁也禁不起一年换好几个教皇,这次主要是给John一个合理的理由除掉教皇安插的眼线,至于老头子,他想死得快点对我也不算坏事。”

“我现在更担心Root一定会想到是我们把她交出去的,不然凭亲卫队那几个雏儿,怎么可能在这儿动得了手,还顺风顺水的跑到军团医院去,”L先生看了看旁边的二人,“你我倒是不碍事,我怕Elias受到牵连。”

“所以才需要你,”Shaw又嚼了一颗方糖,“一会John把她从泽西市带回来之后,你给她和Cole一人一刀,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你还真的只想让她活到二十二岁?”L先生掂量着这一刀下去的损害,“做人不要肚量太小,凡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Shaw对L先生的调侃嗤之以鼻,“你在家里干了这么多年,还没学会家族教育吗?” 

“好歹也是杀父之仇,”L先生看着她,“就算霍尔不告诉她,她迟早也会自己查出来,说到底,这手烂牌还是你自己打的。”

Shaw不说话了。

“她当时不过是不喜欢Giulia,又没真的要求你什么,小女孩哄一哄就好了,”L先生惋惜道,“你连一座城都送的出去,怎么那个时候就忍不住?”

“我再讨厌老头子也没想着和你上床,”Shaw讥讽着,“何况她总有一天要知道我杀了她父亲,就算她到二十二岁做到了那件事,这个功劳她也不会让我分到。”

“用不上的棋子就扔掉……”L先生微笑,“你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我不太喜欢这个夸奖,”Shaw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地图上,“但家族作风确实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Root从床上醒来时觉得有些恍惚,她已经许久没做过那个梦,以至于多年以后一次偶尔的梦见,都像是一次生死边缘游走的痛苦。

Cole和Elias在交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让Root稍微感觉到一些真实的成分,她像往常一样坐起身来,后脑有一点轻微的痛楚,但在模糊的意识里,这种疼痛似乎应该是那个梦境的后遗症。

Root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她听见Elias和Cole在讨论自己的婚姻对象,也听见皇宫广场前逐渐热闹起来的展览,但这些好像都和她无关似的,唯一停留在脑海里的是Giulia那张美丽而轻佻的面孔,Giulia是这个梦境中唯一不真实的部分,但作为噩梦本身,Root确定无人能出其右。

“嘿宝贝儿,昨晚睡得好吗?”

Cole打断了Root的回忆,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像萨曼莎城街头轻浮的登徒子——虽然他每天都很像。

“你要去相亲吗?”Root对Cole这一身行头给予了高度评价,“还是要去调戏谁家寡妇?”

“拿出你高贵的教养,我的小姐,”Cole对此嗤之以鼻,“Elias让我参加一个聚会。”

他不等Root开口又补充道,“适婚贵族私人秘书的聚会。”

Root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在你的眼里我已经像一颗甘蓝一样得放在菜市场吆喝才卖的出去了吗?”

“你可以想象这是一场在高级珠宝店举行的钻石拍卖,”Cole挑眉,“虽然都是得卖就是了。”

“你作为教团成员的私人秘书,有闲到可以参加这种聚会的程度吗?”Root吸吸鼻子,“你的年薪会因为你莽撞的决定而缩水。”

“说的像你真的给我开过薪水一样,”Cole嘲讽道,“你知道自己的钱都被我放在哪儿了吗?”

“我真是迫不及待在你右边纹上一个Greed,听说集齐所有罪名就能得见上帝。”

“哦,说不定我今天会看见L,”Cole无所谓似的耸耸肩,“我应该和他学习一下制作家族背叛者刺青的方法,说真的,Moratti家的那个印刷体真的太难看了,你不如考虑一下让我做个手写体。”

“那我真是感激不尽,”Root歪了歪头,“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我会更感谢你。”

“看看你这张恶毒的嘴巴,我的姑娘,”Cole忧愁的看着Root,“如果我不去参加这种聚会的话你怎么可能嫁的出去呢?”

“亲爱的,咱们应该认清现实,”Root微笑着,“你找不到姑娘和我找不到男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嘴毒。”

“至于这个嘛……”Cole耸了耸肩,“John Riley后天在约克城举办一场舞会,请柬已经收到了,等我从聚会回来,咱们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去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

“帖子是霍尔的人送过来的,所以我已经通知我们的人中午结束收拾东西,”Cole 漂亮的转了一圈他的礼帽,“至于别的……你能接受一个比我长得难看的男人和你未来朝夕相处吗?”

“如果你能在世界上找的到这个人的话,”Root微笑,“祝你早日成功。”

 

黑十字堡的人想要一点时间和Elias相处,Root不想当这个坏人,就当自己并不知情,说要去试验点转转,看看还能不能找出精准降落的方法。

她在林子里走了一会,试图从Cole沿途洒下的记号粉末中重新规划出一条不受风向影响的路线,但正当她专心的寻找着那些痕迹的时候,她身边的树丛里发出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

Root立刻警戒起来,当她慢慢的站起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把火铳,那种声音像是怪兽的吼叫,又像是一个得了肺病之人的呼吸,Root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声音逐渐逼近了Root,她很确定那东西就在她身边,但她却无法确切的分辨它的方位,而这让她意识到这东西的移动速度或许会惊人。

无论如何在这个即将出征前的关口遇到这种事情都过于棘手,Root冷静的思考着如果请求援助将会暴露整个计划的可能性,但尚未来得及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那个东西就已经冲了出来。

Root从未想到自己惹上的会是这个麻烦,事实上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但也在同一瞬间被暴虐的军人掐住了喉咙。

他的速度快到了机械甲胄才能达到的地步,这让Root根本来不及打出哪怕一发子弹,火铳在同一瞬间脱手而出,但Root知道,这家伙绝不会因为几枚子弹而停手。

在这种情况下,Root还是保持了高度的镇定,但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她被面前这个穿着旧式军装的男人举了起来,她甚至没法有任何一个支点来着力。

现在这场角力的胜利毫无悬念,Root迅速的进入了缺氧产生的抽搐的状态,她虽然暂时还没有失去意识,但这似乎不是她能够反败为胜的理由,而那个男人即使用上了可以致Root于死地的力量,手和胳膊的肌肉却没有呈现出一点因为用力而应有的颤抖。

Root突然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这无疑让对方的进攻更加轻易,而那个凶残的杀手好像意识到了Root正在从活人变成一具彻底的尸体,他试探性的将力道放松了一点。

这正是Root所等待的时刻,她睁开眼睛,从瞳孔中蔓延出墨一般的黑色,如烟雾的黑色将她整个眼球都包裹了进去,一双眼睛如深渊般空洞,在她扭曲而痛苦的面容上以诡谲的姿态存在着。

男人别无选择的凝视着她深邃空洞的双眼,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像是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这种灼痛感让男人下意识的缩回了手,Root便从他手中落到了地上,包裹着眼球的黑雾也渐渐的消散了。

但男人似乎不能察觉他的猎物刚才的表现所展现的威胁性,他甚至都不觉得那有什么可怕,在那阵灼痛感消失之后,他只是表现的更为谨慎和小心。Root的眼前因为缺氧而呈现出一片灰色,她完全无法在眼花耳鸣的状态下知悉男人的行动——看上去她已经别无选择。

Root突然想起Cole,那个仍然年轻,仅仅打得过街头混混的小镇男孩是他们之中第一个为面前这个怪兽付出代价的家伙。当时就在她的眼前,那个愤怒的复仇者在被重重包围的情况下,将身上已经破碎的机械甲胄强行开到负荷5倍的动力水平,他几乎是通过自爆清理出了一条血路,但他仍然顽强的用最后一点力气斩下了Cole的双臂。那个瞬间Root站的离Cole很近,近到Cole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但她丝毫不觉得心疼或惋惜,她理智的思考着Elias应该能够在Cole身上真的完成关于机械骨骼的设想,而让Cole因此而变成一个能文能武的私人秘书会更有益处——从复仇者闯进Shaw的宅邸到Cole晕倒在她怀里的整个过程中,她从来没有任何一瞬间有过关于这件事情的恐慌。

但此时此刻的Root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个苦笑,混合了自嘲、软弱和恐惧,这些心情里面关于死亡的畏惧很少,而更多的是意识到那时如屏障般挡在自己软弱前的勇气和决心的可笑,所谓一切的奋不顾身如今正冷静的看着无用的傀儡垂死挣扎,像是迫不及待的集齐她所有狼狈不堪的瞬间。

男人握住了Root的火铳,指向她的眉心,Root在模糊的意识中注意到了这点,但她已经没有哪怕一点逃命的力气。

她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接着,她听见了火铳上膛的声音。


评论(21)
热度(156)

© 耻耻傻白甜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