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上流社会(十一)

一点点养成

下章终于见到Giulia~

顺便有读者乐意出个低智商版本吗?

——

Chapter 11. 阿瑞斯计划(下)

 

现在天色稍晚,红色的云坠在钟楼的塔尖,这大约是这座城市唯一略显平静的时刻。

Samantha无心欣赏约克城的美景,她唯一盼望的事情是能够赶在Shaw醒来之前赶回公寓,但她一直在钟楼上等到机械钟敲出了震耳欲聋的十二下。

白宫的广场上正在上演庆祝的歌舞表演,人们大都选择上到街道上为他们的胜利狂欢,但在这场从上午持续到深夜的狂热派对里,Samantha所关注的那个地方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她刚开始还能看到几个巡逻的列车员在铁路上逡巡,但天色暗下来之后,似乎连这些恪尽职守的人们也消失在热闹的人群中了。

但当午夜一过,一辆全封闭的运货火车就从北边开了过来,Samantha需要眯着眼睛才能在漆黑的夜晚中捕捉到这辆火车的运动轨迹,它的黑色油漆仿佛能完全融于黑暗,而车身也短的只有五六节的样子,这让已经困倦的Samantha一下子来了精神。

如果这辆车从北边开过来,而又像它身上的黑色油漆所显示的那样它不想被人发觉,那它一定不会是从下一站福蒙特城开过来的,因为从福蒙特城到约克城的铁轨会经过一大片热闹的市区中心,Samantha在心中计算着这两站之间所有可能不被发现的地点——除了黑十字堡,Samantha不做他想。

Samantha从来都不知道黑十字堡还有一条自己的铁轨,但显然这更合乎情理一些,不过黑十字堡运送的东西需要冒险用列车来装载而不是汽车,这让Samantha对里面所装的东西充满了好奇,至少Samantha可以确定那一定是个大家伙。

车在第二条铁轨上停稳后,从列车上下来了四十几个人,Samantha认出了那些隶属于黑十字堡的工程师和Anthony,剩下的人中,她勉强能够认出几个经常出入Shaw宅邸的军官、几个教皇亲卫队的家伙和上午所见到的那个男人,现在Samantha能够确定这个局面至少是由教皇、军团和黑十字堡共同完成的。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见这些人全部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黑十字堡的工程师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件衣服,但军团和教皇的人都严肃的站在那儿,Anthony站在他们前面,似乎是在说些什么,接着这群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手脚麻利的拆下了旁边那列上午用于运送士兵们的火车的前几节车厢,然后将这几节车厢分解为一块一块的铁皮堆在一边。

这过程在黑十字堡工程师们的帮助下进行的非常迅速,他们几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三节车厢的分解工作,但Samantha仍然为自己没吃晚饭就出门这个决定感到了后悔,她现在饿的能够吃下两份单兵作战的速食——那种完全以量取胜的东西。

接着这些人开始将自己车上的三节车厢拆下,在机器的帮助下和原来的列车接在了一起,Samantha不知道这三节被完全封闭的车厢内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但这些人似乎也无意让任何人知道,现在他们开始将刚在拆下来的铁板重新焊接在一块,覆盖在这崭新的三节车厢中,当这道工序完成之后,又有几个人从黑十字堡的列车上拿下来几块车窗玻璃,但Samantha看到那些玻璃上贴着类似窗帘一样的材质,当他们完成的时候,这三节车厢看起来与最初毫无差别,只是有人从里面拉上了窗帘而已。

接着黑十字堡的人将所有剩下的桌椅之类的东西收进车厢,卸下车厢之间的空当也迅速接好,然后迅速的驶离了车站。

火车站里留下了十个人左右,都是军团和军团医院的人,他们随意的靠在那聊着天,无聊让Samantha感到更加饥饿,但她又不敢在此刻离开。

她身边的巨大机械响了两声,街上的狂欢夜快进入尾声,Samantha不得不开始担心她该怎么和Shaw解释自己的消失——如果她能够醒来的话。

正在她为自己明天所担忧的时候,火车站的站台又开进来几辆轿车,它们在站台上的几个人的接引下缓缓的停靠在火车的旁边。

从第一辆车里走出来的男人是L先生,这让Samantha有点诧异,现在她不太搞得懂这到底是一项家族生意还是Shaw的个人意愿,但她只能静观其变。

L先生下车后与上午所见到的那个军团医院的男人握了握手,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接着开始一辆一辆的打开那些车辆,那些穿着军装的士兵们便从车里走了出来,到火车之前列队。

随后站台上的人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后便将他们带进了被替换的车厢里面,L先生和军团医院的男人也走了进去,Samantha无法推断他们在里面到底做了些什么,因为几乎最后一个人上去之后,火车就缓缓的开动了。

现在停靠在站台上的汽车也离开了,火车站再次归于平静。

 

回到公寓之前她还特意确定过窗子里一片漆黑,但当Samantha打开门之后,她看到Shaw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只不过没有点灯而已。

Samantha有点心虚的站在那,进退不得,Cole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用——Samantha猜测——怜悯的眼神盯着她。

“您醒了?”

“不必复述事实,”Shaw的面孔在黑暗中看不清喜怒,但当然Samantha知道就算不在黑暗中她依旧也不会让人看出她的想法,“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白宫看了演出,然后……”Samantha脑中飞快的规划着一个十二岁少女半夜离家可能的路径,但Shaw打断了她。

“他们走了多久了?”

Shaw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疲惫,显然这一下午的休息并不充足,但Samantha更关心的是Shaw的问题。

“您说什么……”

“John……L他们离开多久了?”Shaw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是说你想继续在我面前伪造一个对歌舞表演产生兴趣的还想从我这要零用钱去买芭蕾舞鞋和小面具的白痴形象?”

“他们一走我就回来了,”Samantha泄气的耸了耸肩,“二三十分钟,我猜。”

Shaw对这个答案没有什么反应,“你提醒了我应该为你准备一点人手,我不希望你下次还像个智障一样自己完成这些东西。”

“那……”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至少你刚才所做的印证了你的想法,我可以告诉你那或许是正确的,但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忘记它,”Shaw摆摆手,“你可以去睡觉了,姑娘。”

“……是的,”Samantha无意忤逆Shaw的意见,她立刻准备离开,但她又折返回来,“另外谢谢您的礼物。”

“那本来就是你的,”Shaw往自己的杯子里丢了两块皂石,“成为一个Moratti就不要对任何礼物感到感激,你所获得的所有事物都是你应得的,你应该继续向前看,看到那些还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记住了,”女孩拎起自己的裙角向Shaw行了一个礼,“晚安,大人。”

Shaw并没有回她一句晚安或什么,她专注的凝视着自己的酒杯,像陷入了完全自我的境界中一样,而Samantha也没有指望她能够表现得更温情一点。

 

躺在床上的Samantha心中开始串起一条完整的脉络,最开始她认为Giulia的作用是用来引起帮派之间的斗争,但Shaw否决了这点,所以她决定开始从格勒斯家族下手。

Samantha从黑十字堡的人们那里探听到支撑格勒斯家族还在三大黑手党家族里存在的原因是因为格勒斯家族有最大的罂粟和大麻产地,即使教廷对这些禁药屡禁不止,但格勒斯家族依旧能有办法让这些东西在贵族家庭之间流通。

Samantha认为格勒斯家族唯一能够吸引Shaw的地方也就是这些药物,但显然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贩卖这些不合法的东西,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在于这些东西会用于一个合法的环境之内——教廷军团。

军团近年来一直进行版图扩张战争,伤员的增加、过量的训练都让药物的需求量变得更大,但驻守各地的军团战士不可避免的和各地的帮派之间有所摩擦,这让格勒斯的药物进入军团并不像在贵族家庭间流通那样便捷,所以Shaw需要让格勒斯家族的药物能够无后顾之忧的进入军团。

今天上午她目睹了那个带着军团医院标志的男人进入了一节车厢并让士兵注射了某种液体,她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但显然这种无目的性的选择士兵注射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某种试验品,这些药物的作用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Shaw的晕倒让Samantha意识到了更多的事情,显然Shaw是过度使用了魔法精神力而晕厥,尤其她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最后一场至关重要的瓦伦堡皇宫突围战的具体情报,这让Samantha更加确定那一晚她使用了魔法控制了一些士兵让他们达到了正常人所无法达到的战力水平或者体能水平,而今天早上她大概是做了一些类似于记忆消除和精神力残留清理的工作,再加上舟车劳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13车厢的那些士兵,Samantha有理由相信这个实验和Shaw的控制魔法有关,但至于具体的,她尚不能说出一些所以然来。

这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Samantha忍着困倦从床上爬了下来,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Giulia小姐请在此稍候,我去替您……”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吧。”

皮鞋与地板的摩擦声慢慢变小,直到关门的声音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Shaw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突然大笑的Root,同往常一样流露出既不关心也不好奇的表情。

刚才还凶恶如野兽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连呼吸都平稳得小心翼翼,他看上去仍然是二十出头的少年模样,只是皮肤较常人白上一些。

Root从狂笑中停下,像是抽噎般的喘着粗气,她没能想到自己将死之际看到的画面会是Giulia,这实在是荒谬之极的可笑。

“你歇够了吧,”Shaw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看着Root,眼神中没有仇恨也没有厌恶,仿佛只是需要将目光引导至一个焦点一样,“起来。”

现在Root也不再能笑的出来了,她的眼睛充血的厉害,看什么都只有一片猩红的颜色,Shaw也只是依稀的一个形状,但不幸的是,那是Root唯一还能认出来的形状。

“我走不了。”她说的话像是一种示弱,但在这个语境中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叛逆。

Shaw不再说话,她就在那坐着看着Root,直到Root眼前的血色完全消失,“起来。”

Root别无选择的跟着Shaw前进,因为她意识到这个与黑十字堡和军团医院合谋的计划终于也要落到自己的头上,她难辞其咎。

她们开始在树林里穿行,荆棘和灌木自动为她们让开了一条道路,而又会在她们通过后立即恢复原状,但Root现在可没有一点冒险童话的精神,她始终用怏怏的表情观察着前面层层叠叠的树丛,她不知道终点在哪儿,也完全不想和前面的家伙问些什么。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她们面前出现了被树木所包围的一个小型空场,那辆八年前从约克城站台开走后便不知所踪的火车正停在这里。

当她看到已经锈蚀斑驳的铁皮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突然回到了那个荣耀的午后,那个年轻的女人还愿意在众人面前展现一点能称得上灿烂的笑容,轿车里还充斥着崭新的皮革味道,还有Cole的失措……这些东西遥远得可怕了,它们应该和这些铁锈一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但她记得太清楚,以至于她常常要忘记一个八年对于一个20岁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Shaw是不会允许伤春悲秋的情绪的,Root知道这点,她也不想把这些心事表露出来,所以她只是平静的将目光转到缓缓开启的车门上——最令人费解的,就是她在很多地方和她最恨的那个人总是一模一样。

Root跟随着Shaw的轮椅走进车厢,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十口靠在墙壁上的漆黑的棺材,每个棺材上面都带着十字架的浮雕,当然这并不具有宗教的意味,只是证明这口棺材隶属于黑十字堡罢了。

Root从外部能够看出的东西并不多,但这样不同寻常的大小意味着这些棺材里除了躺着像刚才那样的军人以外还有更大的空间用来存放某些精密的器械,袭击Root的士兵木讷的推开一扇棺材的门板,Root才发现在对应大脑和脊柱的位置上分布着几个六芒星形状的磁铁块,而那个男人一靠上去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Root知道让男人陷入休眠的并不是那什么故弄玄虚的六芒星,而是一瞬间从后心位置扎入的某种药剂,而她相信那种药剂就是被称为阿瑞斯的所谓禁药。

Cole曾用从Shaw那儿顺走的一只阿瑞斯药剂在John面前糊弄过他一次,Root当然知道那种药的效果是让人短暂的达到体能的峰值并且还有服从的效果,在贵族家庭里流通的控制女孩的药物多半都是这种阿瑞斯的变体,但所有Root已知的阿瑞斯药剂时间顶多持续一到两个小时,而在这里使用的药剂则显然不止那么简单而已。

现在Root简单的串起了这个事实,军团在八年前开始培养这支三十人的特殊军队,用阿瑞斯药剂将这些人改变成体能强大的无所畏惧的死士,并通过Shaw的魔法和药剂达到持续的控制,这些人虽然完全丧失了自己的心智和想法,但却具备一个军人应有的作战技能,他们在战场上会像刚才遇到Root那样赶尽杀绝,直到他们严格意义上的死亡或者Shaw将他们撤回——他们会成为日耳曼战场上最后的必杀技。

“我需要的是给这些人的机械甲胄,”Shaw挥了挥手,棺材门板就自动合了上来,“你应该已经明白设计上的一些要求。”

“是的,我尽快,”Root点点头,“如果您还有其他要求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联系,部长。”

“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联系,”Shaw摸了摸胸前的口袋,但只掏到一些碎掉的烟丝,“你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问John。”

“我明白了,部长。”

Shaw没再说些什么,带着Root走了出去。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就像Shaw不会问Root为什么要派人刺杀她那样,Root也不会好奇她今天为何会遇到这种偷袭,她们只是沉默的一起走出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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