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ile
老田生贺 @鳗鱼最爱大菜菜
拖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啦
小锤子的幼驯染？
大概吧XD
一
平静的一天从咖啡开始。
根·琉璃·梦雅·若烟·蔷薇R水·之白优雅的从卧室踱到厨房，优雅的拿出她的咖啡壶，然后优雅的丢进了垃圾桶。
……贵族可能都不怎么爱洗碗。
二
其实这算是挺难得的悠长假期，发霉的咖啡壶自然不会影响Root的心情，她原本是打算【天凉了，让五角大楼崩溃吧】，但被告知Finch和Reese已经远飞香港而地铁站只有Shaw一个人的时候，她毅然决定大发慈悲的放过五角大楼，转而对着地铁站发动了自杀式的袭击。
——讲真。赛百味绝对是最爱的餐厅。
三
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绝对不能安什么好心的。
Root提着一兜子食物闯进地铁站的时候，那只被拜年的鸡正盘腿坐在电脑前，看见黄鼠狼的一瞬间下意识拔了枪，等黄鼠狼嘤嘤嘤挥小手绢的时候鸡已经开了一包玉米片开磕。
黄鼠狼瞬间哭的更大声了，Shaw觉得以地铁站四通八达的程度来讲，所有在扭腰城里的地铁客都应该以为现在自己碰上了什么灵异事件。
然而真正遇到灵异事件的是她们自己。
四
小熊对着角落低声呜咽的叫起来的时候Shaw和Root都没有发觉什么异端，Shaw认为小熊是饿了，而Root则认为明天有必要带着它去做个绝育手术，于是她们就顺理成章的错过了奇迹出现的时刻。
而等到Root从手掌里将脸拔出来的时候，正正好好的对上了小熊……旁边的一双眼睛。
“啊~~~~~~~~~~~~~~~~~~~~~我草你妈那儿他妈的有个鬼啊~~~~~~~~~~~~~~~”
那鬼眨了眨眼睛，一脸平静而又漠然。
五
Shaw觉得这件事很奇幻，但她仍然在第一时间捂住了Root的嘴。
“憋他妈鬼吼鬼叫的那是我。”
于是三十五岁的Sameen，在2015年的纽约地铁站，邂逅了六岁半的自己。
六
Root正和这个小Sameen大眼瞪小眼玩的不亦乐乎，小Sameen最终很酷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去调戏小熊。
妈个鸡……三十年都败在一只狗手上……_(:з)∠)_
小熊机智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Root比出的修长中指。
七
小Sameen对于自己如何到访此处浑然不知，Shaw对着远处放空了一会，转过来问她的年纪。
小Sameen对Shaw的敌意比对Root更甚，看了她一会表示不和陌生人说话是我的原则。
Shaw很酷的表示我就是你。
小Sameen转头看向Root。
“哎你朋友是不是神经病？”
八
最终是靠着Root的薯片收服了小Sameen的欢心，Root泪流满面的表示这人三十年来都没有进步也是很迷。
九
小Sameen非常自觉的坐进了地铁站新添置的懒人沙发，被自己抢夺了宝座的Shaw同学眼都不眨的掏出了枪。
——哎你要干嘛？
——如果一会我手上多了个疤，那就证明这就是我自己。
Root摊手表示你看这尿性你还有什么可怀疑？
沙发上的小Sameen抱着薯片摸着小熊，一副好不快活的样子。
十
Root去寻找小Sameen出现的角落有什么机关，一无所获的回来之后发现小Sameen和Shaw已经情投意合的打起了赛车联机。
Root默默的给自己穿上一条围裙。
……终极家庭幻想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啊亲！
十二
由于小Sameen对自己的状态一无所知，怎么回去自然也是问题，Root和Shaw合计合计总不能把小时候的Shaw扔出去，但要养个孩子对于小黑客和小特工都是个挺困难的问题。
Root问Shaw小时候过的都是什么生活，Shaw说也就是吃饭睡觉逗狗偶尔看看电视，Root又问Shaw小时候都喜欢吃什么，Shaw说她也记不太清，大概是甜食和肉。
Root了然的点点头，那和平常菜单没什么两样不是？╮(╯▽╰)╭
十三
Root出去采购多半要一些时间，Shaw还是很信任Root的……财力。
剩下一大一小对坐地铁站，Shaw觉得看见一个小时候的自己还是多半有些不自在，只是也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个年纪的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所以此刻她们都可以一直保持沉默的状态直到Root回来。
可是总有些遗憾的东西。
Shaw知道自己这一路走过来遗失掉的东西，这个小小的姑娘很快就要失去父母，然后失去更多更多的生活本质，从她到自己这条路上，就是因为失去的太多太多，才学会了一种简单的随用随弃的生活方式，速食外卖速食感情，她抓不到的东西就断了去抓的念想，她不知道如果现在告诉她一些东西自己现在会不会就此消失在这个空间，或者根本就改变了生活方式，但是她……她必须要对自己坦诚。
十四
“你……”
“嗯？”
“你十二岁生日那天会第一次来大姨妈所以你那天千万别穿那条白裙子啊记得没！！！！！”
十五
Root带回来的东西比Shaw想象中的丰富许多。
许多许多许多。
十六
“你打劫了商场？”
“相信我，”Root诚恳的拍着Shaw的肩膀，“这还是我精简过的，要是你去的话会买五倍会来。”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TM。
Shaw对此保持高度的嗤之以鼻。
十七
“啊你小时候动手能力真是强呢！”
“啊你小时候审美能力真是高呢！”
“啊你小时候求知欲真是旺盛呢！”
“你闭嘴……”
Shaw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才没有把拆了她的枪去拼狗狗图案的六岁的自己揍成半身不遂。
十八
对于给小Sameen看到枪这件事，Root的抵触感比Shaw还要高些。
Root几乎是把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缺失的爱心和良心都扔在了小Sameen的身上，而Shaw对自己的小时候似乎毫不介意，秉承着自生自灭的做法饿了吃渴了喝憋了拉困了睡的养猪方式对待。
小孩子精力旺盛何况是到了中年还能连续熬两天不睡觉的Shaw的小时候，小Sameen在不睡觉这一项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Shaw这边倒是百无禁忌夸了一句嗯以后反逼供肯定有天赋之后就跑去睡觉了，而Root则拿出了一本故事书。
Shaw对此再次报以高度的嗤之以鼻。
十九
半夜Shaw醒来看见站台的等还开着，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走出去看了看。
“……然后学生就把那朵染血的花丢进了肮脏的小河沟里。”
哦。夜莺和玫瑰。王♂尔♂徳经典啊。
Root坐在沙发上，后背挺得笔直，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颇为娴雅，而小的那个抱着一包薯片窝在一坨摊子里，胜在脸软牙萌。
……竟然……也挺好？
二十
“那为什么那学生不去杀了大臣的儿子？”
“是因为这件事还不到时机呀，这个学生必须偷偷的杀害大臣的儿子，然后在美女悲伤的时候好好抚慰她才可以呀。”
一大一小在地铁站中对着对方露出了谜样的微笑。
……放过那个我啊喂！！！！！！！！！！！
二十一
最终解决方式是Shaw黑脸抱走了小Sameen。
不过坐到床上Shaw想了想，最终还是塞给了小Sameen一把枪。
“该杀就杀，”她表情严肃的看着她，“咱不搞文化人那套。”
小Sameen点了点头。
“嗯，忒虚伪。”
二十二
第二天两个人醒来就闻到了……麻痹地铁站居然有早餐？？？？？？
Shaw正准备探个周详结果被小Sameen一巴掌呼在脸上，等小Sameen从Shaw身上跨过去奔赴一线的时候，Shaw只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流年不利。
……谁说最幸运的事情是有生之年能遇到另一个自己来着？
我他妈明天就突突了你。
二十三
能在地铁站看到一顿正常的早餐实属不易，虽然做早餐的人不太正常，但……反正也没差。
不过请问这个苹果汁、酸奶麦片、煎蛋、培根、面包的早餐为什么装在这么可爱的盘子里？
Shaw嫌弃的看了一眼Root，而对方抱着小Sameen在以相当一致的嫌弃目光回望着她——
“你丫给我滚边儿呆着去。”
二十四
所幸Shaw发现自己的早餐是煎牛排配薯条，所以还并没有引发什么争（gen）风（mei）吃（li）醋（xiang）的下场。
吃过早饭Root直接丢了一张纸给Shaw告诉她这是今天的任务，而她本人则要出去赚点奶粉钱。
喂喂喂说好母性光环母爱如山呢你就走啦？
Root搂住小Sameen亲了一口。
而特工小姐就那么后知后觉的被占了便宜。
二十五
洗澡这项任务，不可谓不艰巨。
然而当Shaw连拖带拽把小时候的自己丢进浴缸的时候……哎等等我是不是忘了脱衣服？
而两个人在水里一脸正直泼水吐水拍水祸祸水的时候，Shaw敏锐的抓住了小Sameen的腰。
“你有赘肉。”
“那是婴儿肥。”
“哦。”
Shaw趁机用力的往小Sameen脸上泼了一捧水。
二十六
啊胜利来得就是这样轻易。
二十七
是在哪个时刻改变的呢？
大概是Shaw给小Sameen吹头发的时候意识到的，她发现自己从没仔细的端详过这个小时候的自己，好像也从没仔细端详过自己的人生。
此刻这个小家伙状似乖巧的坐在自己面前，她意识到那个小小的人正是少走了三十年弯路的自己的童年，那个时候她还平安快乐无忧无虑的活着，她在周末吃着母亲烤的肉桂派，和父亲在假期去看棒球赛，那些是在最困苦的时候出现的梦境，而此刻那些年岁就坐在她的对面。
她有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粗糙的发质，有和现在完全不同的样貌，连那样的，几乎和她现在如出一辙的表情都带一点稚嫩的童真。
软乎乎的。潮湿的。像个团子。
“喂，Sameen，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二十八
身为三十年前的我，梦想是当美食家这种没出息的话你居然也说的出来？
Shaw嘴上不屑，却不自觉的勾了唇角。
二十九
午饭自然是自己解决，Shaw提着小Sameen走出地铁站准备找家不错的餐厅觅食，此时一辆超跑停到俩人面前，车窗摇下来，Root特拉风的偏了偏头，“上车啊。”
我不动。我不接受糖衣炮弹。
“你开车。”
……
走你~
三十
Root充当停车小妹的时候Shaw正带着小Sameen满世界的乱逛。
“我给你讲一会那个怪阿姨让你选餐厅你要选带肉的。”
“你为啥说她是怪阿姨？”
“她就是怪阿姨，你不要老和她说话，容易头疼。”
“可是她很喜欢我啊。”
“那是因为她喜欢我！”
……额……我刚才说了啥？_(:з)∠)_
三十
一个小兔崽子已经让她够头疼的了，至于Root那边……论持久战吧。
三十一
这顿饭吃的特别安静，主要Shaw小时候就被教育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两个人已经没有嘴用来说话了，而主要的，通常的那个噪音制造者今天一改往日的常态，正用无比幸福（？）的眼光盯着小Sameen。
别说她还真有点当妈的潜质。
Shaw的眼神在对面俩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在某一刻她得承认，那个画面的吸引力是大于面前的披萨的。
三十二
机器吐了个号码，Shaw吃完饭就直接奔向号码了，Root带着小Sameen回到地铁站充当后援。
不过说是技术支持无非也就上个网弄点资料的事情，Root倒是还有时间逗小Sameen说笑。
Root觉得天上掉下来个Sameen妹到是件不错的事情，她最开始接近她的时候真还抱着那么点私心，但她发现除了喜欢黑脸以外小Sameen和Shaw倒是顶不同的个性。
如果是这样长大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多半是不会在人群中注意到这个平凡的Sameen，但又她却觉得，如果能这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对于Shaw应该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三十三
我才没有想幼驯染呢讨厌╮(╯▽╰)╭
三十四
“Shaw是以后的我吧？”Sameen突然转过来问Root，“我未来就是那个样子的，对吧？”
Root不禁一时语塞。
这两天她和Shaw都没在她面前说过她和Shaw之间的关系，她们只是在准确的报出她父母的名字生日之后充当了她父母的朋友，现在看来小Sameen的警觉比她们预料中还要高的多，而Root——她决定坦诚。
“是啊。”
三十五
那是你必须成为的人生。
那是你必须走过的道路。
三十六
“她不开心。”
Sameen坐在椅子上，她的腿晃晃悠悠的，表情严肃的像个大人。
Root则更加无言以对，她不能反驳Shaw自己对自己的评价，而她确实明白，对于那家伙而言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开心和不开心的区别，区别只在于她正在做的那件事是有趣还是无趣，这本身就是个很悖论的事情，如突然出现的小Sameen一样的充满矛盾。
“是啊，她不开心。”
她想成为让她开心的理由，但被她拒绝了。
Root耸耸肩，“幸好你还能开心的起来。”
三十七
“可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
小Sameen怏怏的扣着桌上的橡胶垫。
“这很难解释，”Root努力编辑着措辞，“发生了很多事。”
“但我想知道。”
她眼睛里的，是和Shaw如出一辙的固执。
三十八
Root是不能告诉她未来发生了什么的，她知道Sameen能承受的住，告诉她也会在那些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有准备一点——但她不能。
她不能把Sameen最后的快乐也毁掉，她也不准备让Shaw做这件事。
“你会遇到很多事，”Root俯下身子平视着小Sameen，“但你必须自己去遇见这件事。”
“我知道，”她点点头，“但她太孤独了。”
很快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比我还要孤独。”
三十九
Root对于Shaw的家事略有耳闻，她整天为生计操劳而死于恶疾的母亲还有她几乎从她出生就去打仗的父亲，Shaw异于常人的，对食物的渴望也来源于那个时期。
所以Sameen从小就是这样孤独的，在等待中成长起来的家伙，她在漫长的等待中学会了一个人找乐子，直到她最后确定自己只能这样一个人活下去。
——她生而孤独。
四十
“不，”Root捏了捏Sameen的小嫩脸，“她不孤独，她有在乎的并且在乎她的人，只是她还没学会该怎么对别人微笑。”
四十一
Shaw午夜才回到地铁站，Sameen已经睡了，抱着Root不知从哪儿买来的比Shaw本人还要高的玩偶熊。
“她看起来真不像你，”Root的声音从身后传来，Shaw转身看见小黑客斜倚在地铁的门框上，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这个点只有汉堡了。”
“谁没幼稚过。”
Shaw接过那袋子，用嘲讽代替了道谢。
四十二
她们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对收养了孩子的同性情侣。
Shaw看看小Sameen又看看Root，终于开口。
“……还是不知道怎么送她回去吗？”
四十三
现在Shaw的脑海里开始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关于自己小时候的，来到了一个奇怪世界的印象了，但她不记得这件事持续了多久。
可是那个印象里的自己很模糊，而Root却非常清晰。
她对她说了什么，只可惜自己全然记不起大概了。
四十四
Finch和Reese对这个小娃娃表示了惊讶，但聪慧如Finch似乎也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头绪，不过他十分确定小Sameen是能回到过去的，否则如今的Shaw就不能出现在这。
“她要能留下就好了。”
Root看着Sameen，伸手给她盖上了被子。
Shaw看了看Root，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刺眼，她知道Root的意思，但她——一个没有心的战士不需要怜悯。
“收起你泛滥的母爱吧，”Shaw低头看了看小Sameen，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你当黑客的样子可比现在看起来酷炫多了。”
四十五
Shaw累的够呛，几乎躺床上就睡着了，Root看了看两个人熟睡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Shaw在睡梦中紧紧的把小Sameen搂在怀里，用胳膊压着她的被子，然而自己却把被子踢的乱七八糟。
口是心非啊╮(╯▽╰)╭
Root深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四十六
第二天Shaw早上就接到了号码出去执行任务，只剩下Root和小Sameen在地铁站。
“我好像懂了。”
“懂什么？”Root已经不再对这个孩子敏锐的观察力而感到吃惊了——反正就是这样才会成长为她喜欢的人。
“你说的，”小Sameen抬头看向Root，“学会微笑。”
Root蹲下身看着小Sameen，而小朋友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开出了一世界的花。
四十七
那段记忆是突然之间跳到脑海中的。
Shaw三两下的解决了号码的纠纷，冲出房间开着车，以绝对违纪的速度赶回了地铁站，但仍然晚了一些。
“她走了？”
Root点了点头。
四十八
“所以你会一直像教我玩电脑那样教她微笑的，对吗？”
“……当然。”
“一直？”
“嗯，一直。”
四十九
“她就直接消失了。”Root和她解释完整个过程，顺手又递了一包玉米片给那个沉默不语的家伙。
“……”
“她也想等你回来，但是我们都控制不了。”Root解释道。
“明天还有早饭吗？”
Root挑眉，“啊？”
“我也想吃她那种早饭。”Shaw用力的敲敲椅背。
“如果明天早上之前我能把这些东西退完的话。”Root指着散落在地铁站一地的儿童用品。
“我帮你。”
五十
Sameen Shaw背对着Root收拾着地上的东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微笑。
THE-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