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CHAO(杀手AU)

上次的OR。

薛定谔猫态的命运。

出租车司机杀手与出租车司机杀手。

—— 

0

上午八点二十三分。

她们抵死纠缠,如呼吸般你来我往,这是有趣的。

穿着黑色背心的女人是一种性感的符号,野性和张力在她的肌肉线条中得以丰满的展现,如果将她比喻成一种动物,旁边的女人会选择那种白色的独角马——除了她显然不够温顺。

可这个女人显然爱上了她身上这点不安全感,那种浓郁的魅力蓬勃的扭曲着她们身边的空气,爱因斯坦应该因此而羞愧的从泥土里爬出来。

她应该很美味。

不幸的是,她们都这么想。

 

她们正平和的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上。

 

1

谁先开口搭话谁就失去先机,这一条爱情金句是不太成立的。

你可以说这是她的本性,也可以说这是一个狩猎者的圈套,随便你怎么说,但她只会承认这是曼妙爱情的伊始,她对爱情的渴望超越了你能想象到的一切。

但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缺爱,她有漂亮的脸和姣好的身材,显然她也不想掩饰这一点,可她也的的确确的爱上了这个穿着黑背心的姑娘,就在——三秒钟之内。

她嗅到了苹果混合着毒药的味道。

美味。

 

3

她以天气作为开头,可以打个50分左右,不会太突兀但没什么新意,但修辞中她运用了一点诗化的意境,这还能再加个五分左右。

55分的搭讪赢来了10分的回复,黑背心对此不置可否,但接下了她的话茬,在她眼里,这是个满分的邂逅。

回家之后要把这句话装裱进相框里挂在床头。她热切的想。

 

5

沉默的呼吸中她突然尝到了情欲的味道——现在黑背心都应该不存在了,而她还在忸怩的准备着说辞。

可这并不能算是一种苦恼,天知道她多热爱这种欲拒还迎似的前戏,她差一点就激动的叫出来了。

那么现在,她决定她的恋人应该有个名字,在她将她的情人含进嘴里之前,她要给她赋予一个香甜的荷尔蒙的名字,否则一切都过于戏剧。

她讨厌戏剧,她要这个女人真切的长在自己的静脉下面。

永恒的。

 

7

Shaw。

她暗自把这个音节顶在舌尖与牙齿的缝隙里,吞咽着,咀嚼着,直到感觉自己是含着一颗话梅核,残余的果肉正不断的同她游戏和接吻。

于是黑背心姑娘有了一个漂亮的名字,好让她能在提出邀请的时候能有一个性感的双关以刺激自己不断皱缩的子宫。

她夹紧自己的双腿,紧紧的盯着Shaw脖子上的动脉,她即将要被Shaw的脊椎贯穿脑干那样,小心谨慎的,轻柔的窒息着。

她爱她。

毋庸置疑的。

 

9

于是你可以看到这个女人的心思与城府。

在路上她们唯一的交谈成为了导火索,对,天气,暴虐的太阳和蒸汽喷发的路面,变成了序幕。

Shall we?

甜腻的,清凉的,一杯长岛冰茶的语气。

S-h-a-w  w-e?

 

10

她停车。解开安全带。但仍然呼吸不畅。

她的毛孔因为窗外的热空气而骤然扩大。

褐发女人的包里有一本小王子。

 

被驯养的狐狸。唯一被驯养的狐狸。你是我唯一驯养的狐狸。

 

8

她察觉到一种能力的丧失。

承认这一点对于她来说相当困难,好在她察觉到另一种力量的丰盈,此消彼长之间有微妙的平衡,如历史课本中被微妙隐去的真实。

像巨大的虚空。

狩猎者有狼的眼睛,能看穿猎物平静下的本质,能看穿骨髓里的因子,一旦它们叫嚣着令人不安的活力。

活力混合了食欲、性欲以及杀戮本能的欲望。

它们呈现一种精巧的螺旋型,而跌宕着绞死了她。

 

6

她从后视镜里惊鸿一瞥见褐发女人的眼神,一点措手不及的慌乱和甜蜜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轰然作响。

柠檬和葡萄柚在做爱时散发出的迷人气味儿正不断的从她身边二十公分的地方溢出,她被这女人诱惑了,锁骨和肋骨都在紧缩着,胃里有一只飞舞的蜜蜂。

巧克力蛋糕。咖喱饭。四分熟的牛排。

她漂亮的像第五大道柜橱中的新衣裳。

 

4

褐发女人凝视着她,让她感觉到口渴和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说话时轻微翕动的鼻尖。

真是巧夺天工的造化。她觉得莎士比亚都未必能形容她身边女人面容的美丽,至少——至少是萨德或者马索克那样的笔触才行,这让她几乎难以专注于眼前的路况(虽然她仍然漂亮的超了几个车)。

她从没一刻像今天这样恨着纽约。

 

2

现在褐发女人开始准备她的搭讪了,当然,这个女人身上有众多的形容词作为前缀,但黑背心姑娘执意选择了头发,她对此有着深刻的、病态的迷恋。

在喉咙里破土而出的头发,柔软的包裹住头颅,嵌入血管和骨骼间的缝隙……她就是这样深刻的、病态的迷恋着头发。

她看得出来褐发女人是个柔软的小动物,兔子,松鼠,她眷恋她光鲜的皮毛和柔顺的眼神,这简直无可比拟的合衬她。

 

0

她们抵死纠缠,如呼吸般你来我往,这是有趣的。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是一种欲望的符号,温情和水汽在她的眼睛里得以丰满的展现,如果将她比喻成一种动物,旁边的女人会选择那种袖珍的海棠兔——除了她对于一只兔子来说过于缠绵的眼睛。

可这个女人显然迷恋上了她身上这点躁动的缱绻,那种谨慎的触碰感像是兔子的舌头舔着掌心,一切造作的词语堆砌出了她。

她应该很美味。

不幸的是,她们都这么想。

 

她们正平和的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上。

上午八点二十三分。

 

-1

她咽下最后一口热狗,把车停靠在路边,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近似友好的微笑。

 

-2

她招了招手,等待马车的停泊。

 

-3

她当然知道哪里有最好的热狗。

她坐进自己的出租车,系上了安全带。

 

虽然她需要填满的不只是胃。

 

-4

她将第十三辆马车的钥匙装进抽屉。

过了午夜,没有魔法的马车又变成了无趣的南瓜黄。

 

-5

应该有豆青的生菜。

应该有赭色的肉。

应该有橄榄色的黄芥末。

应该有胭脂红的番茄酱。

 

-6

背叛情人的王子要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化为泡泡。

她疯狂的恨着,于是不能让他亲吻到太阳。

 

新的指甲油是樱花色。

她欣赏着自己的指尖,却不小心戳破了泡沫。

 

-7

吹风机在鼓噪。水流在叫。

她觉得吵。

 

无聊。

白色是无聊。

 

-8

她将脚踏入银灰色的高跟鞋,选择了黑色的内衣。

她只化一点淡妆,用半个小时做好了头发。

她在包里装了一本小王子的童话。

 

-9

她踏过白色的沙,留下一点漂亮的痕迹。

不过一明一灭一尺间的萤火。

 

艺术的灵感在饥饿的子宫与胃之间爆炸,她胸有成竹的投入石子,漾成杂乱无序的波纹,白炽灯克制的只染一点檀。

与正冈共赏,与松尾同眠。自是无憾。

那武士将握着肋差庄重的死去。

 

她将一地雪扔进彤色的幻境,赤脚踏着,躬身听着,茫茫的嗅着。

她用白色的丝怕揩着皮肤,擦去最后一点瑕疵,又取下矮几上的瓶子,安静的将那几支樱花贯穿毫无美感的伤口。

那武士握着肋差滑稽的死去。

 

现在她跪坐在他身前,手枪瞄准了他胸口的樱。

——那武士即将倒下。

碎裂的樱花雨是他经年梦中的家。

 

那武士不再是武士。

杀手却饿了。

 

-10

镜子里的女人面无表情,但慢慢的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素颜在烟雾中蒸腾,氲出一点绝色的侧影。

赤裸的身体。腿很修长。

 

腥味和冷空气涌进狭小的卫生间,香波的甜橙味道显得若隐若现,她餍足的嗅着自己的手腕。

是得到第一瓶香水的十三岁。

 

门外喧嚣和人影涌动,石油状的粘稠幻觉谨慎的满足着虚荣。灯光与香槟杯苟合,红裙子和黑皮鞋交媾。

她的王子漂亮又脆弱。

注视情人的少女错手打翻了烈酒,玻璃鞋踢踏着浓郁艶色的轻快,她要轻声细语的为自己的鲁莽道歉,用一场魔法的幻觉。

穿着蓬蓬裙的仙女教母挥舞着电锯,慈祥的让水晶亲吻脑浆,温和的让琥珀包裹牙齿。

又是参加毕业舞会的十六岁。

 

美妙的。诱人的。

樱桃味道的蛋糕。

 

美妙的。诱人的。

柠檬口味的硬糖。

 

她选择了白雪公主的苹果。

美妙的。诱人的。

 

酸甜多汁的。

 

-11

她赤脚迈过红色干枯的河道,显得有点黏腻。

她恨木头。

玻璃后的枯山水带着禅意的嘲笑。

 

现在性欲占了上风。

她渴望松软的浴袍带子变成粗粝的麻绳,束缚她的手脚,鞭笞她的后背,黎明前的时刻有难以饶恕的原罪,她用枪对着自己的胸口,射击。

无济于事。

 

饿。

饿的要命。

要命。

 

她站在床上茫然四顾,记不起自己名姓。

无聊。

 

外卖的号码无人接听。

无聊。

 

男人的面孔扭曲。

无聊。

 

脑袋放空。

无聊。

 

嘭。

 

-12

她在浴缸里点了一根烟。

水汽让她的肌肉线条松懈成婴儿的状态,除了一只拿着烟的右手,她将全身浸没在热水里,她努力睁着眼睛观察自己的头发漂浮的状态,深色的海藻缓缓掩埋了她模糊的面目。

浴室的灯沉默的闪烁,最终黯淡成灰色的光斑。

 

她徐徐的从水中浮出身子,用吸烟代替了大口的呼吸。

缺氧。缺氧。缺氧。

肺在她眼前爆炸,留下一水池的猩红。

 

不可见的光。不可闻的气泡声。不可感的身体。

血管曲张成青色森林。

 

惊讶的骷髅。尖叫的儿童。灰色的小丑。

神经有序排列。

 

再次浮起。升空。坠毁。

周而复始。

 

黑色的指甲油与橙色的烟火。

灯塔,与凌晨五点四十三分指示的灯光。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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