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耻傻白甜

OOC到理直气壮的同人文。

【Yamy中心】向阳而生(木兰说全组粮食向)

*喜欢木兰说组

*无cp粮食向 友情CP打tag 注意慎入

*祝大家向阳而生


——

实际上也没有在宣布排名时说的那么惶恐又骄傲。

节目的精彩程度比起电视上放出来的部分要乏善可陈得多,大家排名有高有低,但圈子早就定型,C位选人的时候其实可见一斑。除了葛佳慧稍微疏远点以外,Yamy选的人也都算知根知底——淘汰压力什么的谈不太上,赛后的风评可能才会比较让她们感到头疼。

听别的组的demo的时候刘人语和丑丑过来聊天,女孩子们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刘人语突然托着下巴感叹了一句,她觉得Yamy这组特别的生机蓬勃。这可能是句夸奖,Yamy笑了笑,狼狈地说了句是吧。

按理说这话其实是不成立的。在选择分组之前Yamy在宿舍外面跟Sunnee、魏瑾和孟美岐聊过天,Sunnee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决绝,孟美岐不可能选择别的,至于魏瑾,她的选择太少了。聊完了这事儿Yamy觉得挺可笑的,大家其实对分组这事儿都没什么所谓,就是疲了。谁都想听天由命,但总归又有权衡,选择这个东西太理智了,激情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Yamy最开始也不想选唱作,她想去痛痛快快地跳舞,连续地输出已经让她开始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有时候Yamy觉得自己像一个床垫里的强力弹簧,她能够完美地接受自己的崩溃然后自我修复,但其实容纳这一切的过程才是致命的。

最后让Yamy决定选择唱作组的人是王菊。她的命运绑在Yamy身上,Yamy总要征询她的意见。王菊一边抹着指甲油一边说让她选唱作,因为腾讯想要通过101表达的东西会放在创作里,这是一个检验市场然后被市场检验的机会。她说这些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拿出工作范儿了,Yamy嘭地一声倒在王菊的床上,骂了一句真没意思。

没有什么比出道更有意思。王菊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丝烟火气。Yamy被王菊气笑了,她说如果她选了跳舞王菊会不会恨她。王菊说会,当然会。回答的时候没有一星半点的犹豫。

“那你打算怎么报复我?”

王菊五指张开晾着指甲:“如果你选舞蹈,我可能会被淘汰。”

“喂,这是报复吗?”

“侬放不下的呀,小队长。”王菊的上海话把这句话的杀伤力提升了百分百。

Yamy闭上眼睛,眼睛酸得发涨。王菊翘着手指头给她递了一片蒸汽眼贴,Yamy说她还没有卸妆,王菊又把蒸汽眼罩扔回旁边说没关系,就算你现在哭出来了老娘也不会心软。

这个时候距离王菊成为女神还有半个月的煎熬,许多病痛和沉默。但彼时Yamy眯着眼睛看着王菊,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真正的女战士。


不过无论如何大家都必须走下去。之后的一切和往常并无不同,训练,写词,没时间崩溃和委屈。只有一次凌晨四点的时候孟美岐被回屋睡觉的Yamy和Sunnee吵醒,她强撑着站起来在黑暗里给了两个人一个带着睡意的拥抱。Sunnee的眼泪流出来了,Yamy没有,女孩们沉默地抚摸着对方日渐突出的肩胛骨,从朋友那儿汲取一点力量然后各自睡去,没资格,也没时间做梦。

这么大阵仗的唱作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胡彦斌老师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全部,但她们必须亲自给这首歌植入花木兰铮铮的铁骨,这很困难,显而易见的那种困难。

“我完蛋了。”

第一个崩溃的是Sunnee,想避而不谈的是魏瑾,试图轻松地把这件事接过去的是焦曼婷,生气的是Yamy,然后葛佳慧和王菊要把这件事安抚下来,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层层崩溃,每个人都试图撑一下,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她们坐在那儿沉默不语,花了一些时间,感觉本子上的字都花掉了。这是最可怕的事情——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她们做不到而已。魏瑾试着把窗帘拉上,好让她们感觉不到时间无效流逝的焦虑,可这到底是掩耳盗铃,Yamy说我们大家停一下,但每个人都木讷地看着她。也对,她们早就停下来了。

Yamy走出练习室,旁边的教室都亮着灯,放着音乐,只有她们的教室是沉默的。这让Yamy差点就哭出来了,然后大家都从屋里走出来,Sunnee抓了抓她的头发,让她把眼泪憋回去了。

“我发现太强大的人都学不会放过自己诶。”

焦曼婷抱住Yamy,Yamy窝在她肩窝里叹息,她其实想哭出来,可是她实在没有眼泪了。那种感觉很奇妙,她的胸腔里是酸涩和痛苦的空气,哽在肺里和喉咙里,但就是做不到宣泄。Yamy不觉得自己强大,像美岐和宣仪那种才是真的强大,或许她只是想找个示弱的借口,但大家都否认了这一点。王菊说美岐和宣仪只是太强了,但Yamy是强大的。

她们六个人坐在楼梯间里探讨强大的定义。只有一小盏闪烁不定的白炽灯,窗户是开着的,有一点点流动的风吹在她们因为委屈而变得火热的脸庞上,像窒息的人被从深渊中解救出来。

Yamy问王菊为什么说她强大,明明她连写出歌词这种事儿都做不到。王菊说,这个问题可能就是因为她做不到,像宣仪或者美岐对所有事情都能游刃有余,连进步也进步得游刃有余,那是天赋,老天爷赏饭吃,但Yamy要比美岐努力十倍才能做到,还要带着一群人去拼着命的做,而且还要做成,这就是强大。

所以她们得出了一个结论:Yamy没有天赋,还要拼着命去当偶像,应该直接洗洗睡了。

可是Yamy不会洗洗睡了,木兰说组的每一个人也不会洗洗睡了。所以她们只能拼命。在凌晨四点的练习室里拼命,跟音乐拼命,跟自己的生活拼命,跟过去的故事拼命。

和那个不可期,又带着一点侥幸的的未来拼命。


她们难得提前休息的那天是焦曼婷请假去医院的那几个小时。其他人躺在休息室的地上聊天,这种休息明明是大家盼着的,但真的有了的时候又觉得荒芜。可能是惯性,王菊说人就是贱出来的,好不了。

其实Yamy也病着,但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弄,即使休息时间也停不下来,她忙起来就带着魏瑾一起忙,最后只有Sunnee还躺在地上。她在地上踢了两下腿,说好的休息一会呢?所以她们才会生病,这都是有原因的。

Yamy觉得挺有意思的,焦曼婷和Sunnee身上有着和她们很不一样的东西,就像她觉得焦曼婷去看病是对的,但她觉得自己不去也没有问题。Sunnee说她们被教导要享受生活,日子要顺着过,而不是逆着跟它过不去。

Sunnee说这话的时候大大咧咧地瘫在地上,其他人都靠在墙上,就像一道选择题,选择其中和其他不同的那一项一样,其他人看起来都很疲惫,但Sunnee还是开心的。按魏瑾的话说隔着一道海峡就真的是两个世界,台湾出来的姑娘身上有一种大陆人身上很少见的元气感,说不清那种东西,但跟山支大哥的那种不一样,跟小七豆子身上的那种也不一样,更像樱花妹,但又没樱花妹那种较真的劲儿。

魏瑾想了一下,“就是,很健康。”

这种劲儿Sunnee和焦曼婷都有,台湾来的林珈安和刘宇姗也有,Ella老师是到现在这个年纪和状态还保持着。大家崇尚的东西不一样,说不出来到底谁更好一点,但她们觉得要是自己变成男人,都会选择台湾美眉。Yamy撇了撇嘴,说做女人好像真的蛮难的。

等焦曼婷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讨论前途的事儿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比赛的公平其实无关紧要,最重要是命运的不公平,大家都吃过相同的苦,可就有人得到的回报多一点。焦曼婷摆摆手说你们要讲这种话不要带我哦,我知足常乐得很,大家就笑,笑完了就沉默了。

Sunnee说她不从这边出道也会回去接着演戏,认识一些朋友也不算亏。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是Yamy不想承认,魏瑾和葛佳慧也不想承认。最想出道的王菊反而耸了耸肩,她不是没所谓,只是看得清楚,没有人会永远爱作为偶像的她,别的路多走一走再回来,其实没差。

Yamy也想很豁达,但是不行,她试过太多次了,她年纪摆在这里了,标榜活在当下的人其实也会忧虑未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王菊后来跟Sunnee聊起来这天的事儿,她说其实不用担心Yamy,她就是那种在竞技中能不断前进的人,有挤压和碰撞才能让Yamy的头扬得更高,然后,人们总会尊重努力的人。


公演前两个晚上Yamy和Sunnee都失眠了,生物钟是乱的,心也是乱的。孟美岐是过来人,她说没关系,能紧张是好事。即使这么说但她们还是没办法好好休息,她们在熄灯之后跑出去吹风,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穿着外套蹲在角落,出神的看街角的路灯。

“回去睡吧。”

她们在门口互相道了晚安,然后街角的路灯变成了舞台上的炫光,梦想就被照亮了。

彼时站在舞台上的Yamy突然想起来分组的时候刘人语说的话来,那时候她觉得大家都要完蛋了,可是她们还是撑起来了。

所以其实刘人语说的是对的,没有人会比这组更有旺盛的生命力了。她们有野心,有决心,有快乐,有坚定,有活力,有决然……这些天南地北的女孩聚集在舞台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颗火种,日复一日地压抑又日复一日地精心照料,只等待着某个时刻冲出身体,能如流星般璀璨地炸裂燃烧。


“大家好。”

我们终将,向阳而生。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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